牢頭不在矯情,當即笑著收下,“那我就代兄弟們謝過女醫了,我先出去了,您慢慢來不急。”
隨即他還特意的搬來一把凳子放在了顧如溪的旁邊,“女醫大人站累了坐下。”
顧如溪也不看他,隻是和牢裏的元氏對視著,聽到他的話語,隻是點了點頭,“多謝。”
可以看出元氏這兩天過得很不好,人有些憔悴,人也顯得老了幾歲般,看著顧如溪的眼神有恨,還有複雜。
顧如溪坐在了椅子上,嘲諷的一笑,“大娘沒想到會有今日吧?當時想的應該是我在裏麵,你在外麵才對是不是?”
元氏聲音無力的道:“你是來嘲笑我的嗎?那麼我現在如此狼狽你也看到了,你滿意了?你可以走了。”
“我滿意?今天你在這裏,隻能說明你咎由自取,還有我剛來,沒和你說幾句心裏話,怎麼能走呢?”顧如溪好笑的說了一句,隨即接著道:“怎麼說也得在你臨死前和你好好談談心不是?”
元氏破罐子破摔的尖聲道:“我和你有什麼好談心的?你不就是來看我的笑話,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嗎?那你可以盡情的嘲笑我好了,我如此境地也無話可說。”
“嘖,我都想不明白,我和你知道有深仇大恨嗎?讓你如此一次次的買凶不是殺人,就是栽贓的?”
這句話瞬間讓元氏激動起來,“怎麼不是深仇大恨?你母親恬不知恥的勾引我的夫君,生下你這個孽障,這還不說,老太爺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還讓你這孽障認祖歸宗憑什麼?憑什麼?”
顧如溪好笑的道:“你覺得你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嗎?有傷你的尊嚴了嗎?你夫君難道沒有別的小妾嗎?好像不止一個吧?我娘和別的小妾也沒有什麼區別吧?你的這想法很怪異啊。”
元氏的神情有些恍惚,好像在追憶美好的回憶般喃喃的道:“可是我就是不甘,我是大家閨秀,嫁給夫君後別人都是羨慕不得了,我們一直相敬如賓,琴瑟和鳴。”
接著她的神情變得憤恨又激動,“可是你那不要臉的娘卻突然出現了,還帶著別人的野種出現的,這和在抽我的臉一樣,讓我在其他夫人麵前都抬不起頭來,更是毫無顏麵可講,你是我,難道你就甘心嗎?”
“你這麼看重別人看自己的目光累嗎?我都替你覺得累,你永遠都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你,你更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對你滿意,走自己的路隨便別人怎麼說,因為你管不了別人的嘴和目光,那麼你看著你自己就夠了。”
元氏卻是灰心喪誌的笑了笑,“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知道我活不了了。”
顧如溪冷笑一聲,“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還有什麼心願嗎?沒準我會幫你完成。”
元氏好像一下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當即跪下祈求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所為,但弦月和如月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更是什麼都沒做過,請你不要怪他們,你們畢竟是血脈至親,請你照顧他們好不好?我知道我這樣的請求很無恥”
顧如溪歎息了一聲,最後的這一刻,她能想到自己的子女也算是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她要是借機為自己求救,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