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的母上大人笑的更歡,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男人霸占著她的沙發,長幾上放著電腦。很是忙碌。
顧盼西喝著溫水消著冒出的火苗。
“你為什麼不去公司,你幹練的辦公室肯定比我這小窩來的好,跟舒適。”
“你這裏舒服。”
他從文件裏抬起頭來,深邃的眸裏似有暗示的看著她,顧盼西自然也聽出他的弦外之音,臉色薄紅。
“跟你說正經的!”
她有些惱怒,語氣也有些不善。
“你覺得我所說的不正經?”
他臉色變為平靜,嚴謹的模樣讓顧盼西這一刻再看著他,感覺是自己多想了。
“你剛剛明明就不正經!”她脊梁挺直,一副“我沒有冤枉你”的模樣。
“唔,我並沒有做什麼,單單一句話就別你評價為不正經。”
他沒有懊惱,而是做出一副很受傷,很無辜的模樣,長長的睫毛微垂,很是落寞脊梁。
“行行,我冤枉你困,總行了吧。”她心中湧生憐惜,先丟盔棄甲了。
“我可以原諒你,不過……”
不過?!
顧盼西秀眉微斂,繃緊嬌軀,像隻蓄勢待發的小麋鹿。
相比她的滿臉警惕,薑暮勳舒開濃眉,嘴角噙笑。
“不過是叫你幫我倒杯水。”
顧盼西一愣,他眸潭裏的嘲弄,好似看透她的心扉,讓她更是心裏虛的慌。
疾步的走進了廚房,煤爐上的水壺還有熱水,她拿著杯子倒著。
心裏卻在狠狠的罵客廳外的男人。
薑暮勳看著她逃跑似的嬌影,眉宇間蘊含的笑意久久沒有散開。
“碰——”
刺耳的玻璃破裂聲至廚房裏傳出來。
薑暮勳心尖猛然一緊,扔下手中的文件,大步朝廚房處衝過去。
不大的廚房內,入眼的是站在煤爐處一臉無辜更驚慌失措的人兒。
對上他嚴厲的目光,顧盼西驚魂未定的心髒跟是慌亂了幾分。
然而沒等她開口說緣由。
男人已經跨步向前,將她攔腰抱起走出廚房,朝臥室走。
窩在他的懷中,顧盼西盡是感覺到他身上莫名散發的寒意。
“坐在床上,不準下來。”
他下巴繃的很緊,看著她的峻眸圍繞著陰霾。
顧盼西縮了縮脖子,乖乖點頭。
臥室外傳來掃帚掃玻璃時的聲音。
她錯愕,想起高大的男人拿著掃把的模樣,不由生出想窺視的念頭。
然而他剛剛嚴厲不可反駁的神情,又讓她選擇退卻。
沒一會兒,他走了進來。
深潭似的眼睛漾著很大的不悅。
“你以前的杯子我都替你扔了,我明天叫人送些過來。”
“為什麼?”顧盼西愣住反問。
“耐摔不容易碎。”
他涼薄的吐出這麼幾個簡單易懂的詞。
語畢,他轉身走出臥室,繼續接下去被打斷的工作。
坐下去沒幾分鍾,就傳來她不服的嘀咕。
“說的我老是毛手毛腳一樣……”
薑暮勳捏著手裏的文件,緊繃的麵部漸漸鬆了下來,伸出手指揉捏著眉梢。
想起剛剛驚慌失措的自己,冷靜下來才發覺背後已經冒出了冷汗。
如果有那麼一天,顧盼西發生了什麼事,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