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市都被陰霾籠罩著,從玻璃牆望出去,陰惻惻的。
圖書館內,零零散散隻有幾個學生靠在一排排書櫃上看書,或者一兩個坐在椅子上。
館內空調溫度很足,倒是有幾分暖心。
韓柏智捂著腦袋,眨著眼睛,一臉委屈。
“盼西姐,我可是用心在學的啊。”
顧盼西手肘抵在桌麵上,支撐著下顎,眸子滿是星星點點的笑意,問他。
“唔,那是有多用心?”
……
餘恩恙坐在車子內,看著駕駛座上的薑暮勳,冷漠如斯的開著車,涼薄的唇瓣一直抿著,使那如刀刻般的下巴緊繃著。
她撩著耳邊的碎發,手指劃過有些冰涼的臉蛋,她從沒料到訂婚宴的路上會發生車禍,導致他們還沒訂婚,滿腔的幽怨讓她恨死那個肇事者。
如果沒發生車禍,她現在就是名副其實的薑太太,薑暮勳的老婆。
摸著光滑的臉,已經不是當初醒來時的蒼白與毫無血色。
這幾天她的精心保養,還有今天的精致妝容,都想讓眼前的男人發現她已經好了。
“暮勳。”
她湊過去,攀著他的手臂,仰著頭望著他,以一副小女生的神態去仰慕他。
“嗯?”
薑暮勳的眸色不變,清清冷冷的態度,卻是餘恩恙所傾心的,她喜歡他的成熟魅力,即使站在那裏不說話,他的容貌與完美比例的身材就已經足夠讓人失了心。
她暗暗竊喜,想再近一點卻不敢,隻是攀著他的手臂。
“我已經好了,我們的訂婚……我爸也催的緊。”
說到這,她眉眼微低,餘光偷偷觀察著他的反應。
薑暮勳的鳳眸微斜,側顏在陰沉沉的天氣中耀出冷光,他似笑非笑非扯了薄唇。
驀然降的溫度,讓餘恩恙微微打了個寒顫,抬起頭深深的望向他,看到的是他眼角略帶笑意。
“急了?”
他調侃的話一出,餘恩恙臉頰薄紅,撩著耳邊的秀發,故作矜持。
“我哪有,是我爸……”
薑暮勳勾唇,掃向她的目光帶著深意,像是看穿她,餘恩恙有些無地自容,摸著耳垂,嬌羞的低下頭。
“好了,是我想早點訂婚,這樣我才能安心。”她抬起頭,媚眼含著愛慕,“暮勳,我想早點做你名副其實的妻子,我害怕有誰會來跟我搶你,我怕你會被搶走。”
她看著男人棱角分明的臉,深邃的眸子仿佛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她垂下眼簾,再次望向他已經淚眼婆娑。
“暮勳,除了我,你不要讓別的女人近的身好不好,我總有些害怕。”
薑暮勳眸眼裏的深思一閃而逝,快到隻有一瞬間,一直望著他的餘恩恙看到他眼裏迸出來的冷光,識圖再看,看到的是他那雙冷靜似古潭的眸子。
跟平常一樣,平淡無奇。
餘恩恙認為是自己看出了,也沒有多去想。
“你才剛醒來沒多久,身體還很虛弱,訂婚宴再過一段時間。”
他沒有再看餘恩恙,眸子直視前方,平緩的開著車。
“可是……”
餘恩恙小聲的嘀咕,然而男人不容置疑的臉龐,冷漠的不想再繼續。
識趣的選擇閉口不再談論下去,心裏卻有些小發堵。
車子在某處停車場停下,餘恩恙還在生悶氣,抬頭望向不是事先說好的目的地,一臉茫然的望向薑暮勳。
薑暮勳走到她的身旁站定,深眸睨視著她,沒有多餘的表情。
“你不是嚷嚷著想吃東坡魚?”
聞言,餘恩恙臉上一熱,那會兒她剛醒來確實肚子餓的想吃,護工一直說著什麼,剛醒來,吃些清淡的比較好。
從小到大,儀仗著優越的家世,誰不是對她百依百順,偏偏這個護工是個沒眼力,還在薑暮勳來時,一副狐媚樣子,她本就心裏存著氣,奪過床櫃上的杯子就朝她的腦袋摔過去。
看著薑暮勳淡淡的神情,她嘟起嘴撒嬌,抱著他的手臂,那渾軟在他手臂上摩擦著。
“暮勳,你對我最好了,我可是饞了好久了。”
她避口不談那護工,薑暮勳也配合她,就這樣女人依附在男人的身側,走進了餐廳內。
隨著服務員的帶領,兩人優雅的走著,突然餘恩恙腳步一頓,看向隔壁桌上的一男一女。
那女的,自然也是她所認識的。
她拉著薑暮勳的手臂,示意他停下來。
顧盼西與韓柏智都沒吃飯,所以韓柏智得知後,硬是拉著她來附近的餐廳,韓柏智正說著高微悅是怎麼虐他的,正說的歡,眼前的光被人遮擋住了。
嘴角還沒來的急收斂的笑意,在看到那兩張熟悉的臉時,有些僵硬。
“暮勳,原來盼西有小男朋友了,都沒告訴我們一聲,看看盼西剛才笑的多開心,難怪別人總說愛情的魔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