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從強勢到溫柔纏綿。
顧盼西任由眼淚肆意流著,唇間卻渴望的與他緊貼,與他迎合。
她是軟弱的顧盼西,她學不來鎮定的做出不惹他擔心的模樣。
如果這世界再無這個男人,也將不會再有顧盼西。
她生來,從無知到懵懂,到現在的知趣。
都來自於這個男人,他對她的重要性,就如命一樣。
晝夜深的如古潭,幽的泛涼。
顧盼西幫薑暮勳重新包紮好,紅腫的唇一直緊抿著,沒有再說任何話。
包紮好後,薑暮勳剛想拾起衣服重新穿上,橫過來的一隻手卻製止了他。
將床上那件衣服扔在地上,顧盼西走到衣櫃重新替他拿了一件嶄新的白色襯衫。
垂下眉眼,示意他抬手,動作緩慢的幫他穿上,一顆顆紐扣,扣的很整齊。
一切完畢妥當,她才抬頭對上他一直停留在她臉上的目光。
“這件衣服就不要了,畢竟它沾了血,不幹淨了。”
薑暮勳眸光專注的看著她,顧盼西卻是一臉平靜。
她起身滑下床,準備將地上的衣服撿起扔進垃圾桶裏,胳膊卻被男人拽住了。
那雙犀利如鷹眼的眸看著她,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頗為無奈的。
“小西,不要胡思亂想。”
“我沒有亂想,暮勳,你不懂的。”
她掙脫開他的禁錮,蹲下身撿起衣服走了出去。
隻留下薑暮勳盯著她的背影,目光深如幽潭,看不出情緒。
感覺到從而又歸的人兒,走近他,掀開被子躺了進來,嬌小的身軀緊緊的鑽進他的懷中,將他抱的死緊。
就像恨不得與他的骨血融為一體般。
薑暮勳輕歎,手臂回抱住她。
“小西,我像你保證,我不會讓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他的聲音未落,低低的哭音出他的懷中溢了出來,很輕很輕,像是極力壓抑住了。
蹙著劍眉,神情開始凝重,手掌心的力道卻是很輕柔,一遍又一遍的拍著她的後麵安撫著她。
她的哭聲響了很久,直到最後低了輕了,到安靜停止了,隻剩下身軀不時的顫動了下。
薑暮勳睜著明冷清幽的眸子,一直毫無睡意。
懷中的人兒直到許久才安靜下來,抱著他腰間的手,卻從來都沒有鬆過力道。
他知道今天的事肯定是嚇到她了。
之所以想隱瞞,也是怕她會如今天這擔心受怕的模樣。
突然這時他覺得,一切都發生的太過迅速,或許不利於現在的狀況。
他需要的是,將速度降慢下來。
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需要,他懷中的人兒也是如此。
替她伸手抹點眼淚,被子向上掖了掖。
“本意是想要你無憂,並不想你擔驚受怕。”
他低聲說出這句話,目光很柔的凝視著她。
“可怎麼還是你受了驚嚇,還哭了?”
他所有的懊惱,最後都化為一聲輕歎。
……
隔天,薑暮勳換好衣服準備去公司,腳步剛邁出去,欲向大門走。
坐在沙發上的顧盼西已經換了身便衣跟在他的身後。
男人轉過頭來看著她,目光很低沉。
顧盼西卻朝他淡淡一笑,秀臉卻滿是是固執的。
“我今天還需要去別處,你就待在家裏。”
薑暮勳話落,她朝他搖了搖頭。
“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這是她從昨天看到他傷口後就決定好了的。
男人眸色一深,嘴角間已經揚起了不悅。
“在家好好待著,聽話。”
他的這“聽話”兩個字,已經帶了幾分嚴厲。
“你又不是要去幹什麼事,為什麼不讓我跟著。”
顧盼西雖然撇嘴,眼睛卻是死死的跟隨著他。
這種恐懼後的後遺症,好似比較嚴重的了很多。
他眼前的這個女孩,肯定被嚇壞了,才導致她變的這麼固執,容易不安。
薑暮勳捏了捏眉稍,手攬過她,將她擁進懷中,顧盼西先是靠在他胸膛一愣,隨後手臂抱著他的腰很是依賴。
“暮勳,我就是擔心你,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愈合,你帶上我好不好,我現在是你的保鏢,有權利護在你身邊了啊。”
她語氣識圖在開導著他,在告訴著他,她會跆拳道,也有軍人的敏感意識。
她,已經不是那個躲在他身後的小姑娘。
而是能站在他身側,同樣能護著他的女人。
薑暮勳按著她的後腦勺,搖了搖頭。
“並非如此,小西我知道你關心我,擔心我,不過……”
他說到這一頓,隨著頗為無奈的摸著她的頭。
“跟著可以,不過你必須要聽話。”
顧盼西瞬間樂了起來,小臉滿是喜悅。
“我一定聽話,一定乖。”
男人手摸著她的腦袋,眸光蘊含溺愛,可在這溺愛的保護,卻隱下了幾分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