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警官好像挺喜歡將子虛烏有的事扣在別人頭上啊。"
她本平靜無常的聲音,莊青卻聽出了幾分諷刺。
本就極為難堪心情,更是逐漸扭曲了起來。
盯著高微悅的目光帶了幾分犀利的陰。
"你不願我贏,我將機會讓給你就是了,為什麼要將罪犯放走,為什麼要通知他讓他有機會逃跑。"
莊青直接三言兩語將罪名扣在高微悅的身上。
高微悅眉梢一挑,臉上沒顯出一絲一毫的怒火。
顧盼西本坐在高微悅的身後,保持安靜的。
這一刻有些容忍不了的皺眉,站起身,冷眸對視著莊青。
"莊警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顧盼西說到這,話音一轉,嘴角含著嘲諷,"還是說,莊警官麵對自己的失誤,不願承認,所以想找個替罪羔羊?"
顧盼西三言兩語直戳莊青的虛心。
他表情微微一變,卻強迫麵色鎮定,抬起食指指著顧盼西跟高微悅。
"你們本就是一丘之貉,就是你們兩個透露風聲的,我說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心讓我去,原來是你算計好的。"
他越說越離譜,完全把她們從一個清清白白的人,變成一個與罪犯同流合汙的人。
風向頭裏麵指向她們,懷疑的目光,半信半疑的質疑。
一時的詭異氣氛蕩漾起,她們兩還真有些自我覺得自己是罪犯了。
突然間,掌聲響了起來。
高微悅拍了拍手,笑眸看著莊青。
"莊青還真時候做編輯,想象力真的特別的好,連我這個不愛看書的,都差點信了你話。"
半隨著拍掌聲,高微悅微笑著將話說完。邁著修長的雙腿站了起來。
莊青本就不高的身高,瞬間與高微悅差不多高。
兩人平視著,莊青頓覺壓迫感從她周身傳來,心中雖說有些退意,但他更是挺直小身板,一股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強烈氣魄。
這種死要將子虛烏有的罪名強加在她身上的小強精神,高微悅不得不佩服他,卻也惋惜他為什麼不將這種精力放在破案上。
目光相互對視著,先偏開頭的,卻是莊青。
然而他覺得這樣反倒顯的自己心虛了,所以硬著頭皮,開口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到底有沒有做過,你心裏有數!"
"確實。"高微悅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自己有沒有說了謊,心裏肯定也有了個底。"
莊青瞳眸一縮,故作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轉身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崗位,看都不看任人一眼。
這種自認為自己很高傲的態度,最是讓人很是討厭,誰都是平等,莊青又不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自然有人開始不服。
頓是十幾個警察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持高微悅她們,一派支持莊青,畢竟同事幾年,心裏的平衡度還是會念舊情的。
高微悅無所謂的翹起二郎腿,將地上的檔案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麵的灰塵,若無其事的看了起來。
對於投來友好的目光,她也選擇視而不見,這世界上,她隻信兩種人,一個種是她自己,一種是陪她好幾年,知根知底的人。
顧盼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有安撫她的意思。
感覺到她瘦若無骨的手心,來自她源源不斷的溫度。
高微悅隔了幾分鍾後才轉頭看向顧盼西。
"沒事。"
笑的說出這句話,高微悅繼續低頭看著檔案。
自然知道她是一個堅強的人,卻也知道她討厭被誤會,對於誤會與異樣的目光。
她從陪伴高微悅的那幾年起,就感受到了。
高微悅因為長的漂亮,想欺負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高微悅不像她,有父母的庇佑。
她隻有自己,靠的也隻有她自己。
雖然她總是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但是顧盼西知道,她難受,特別特別的難受。
因為她想要的,也僅僅是一個有父母疼愛,有父母庇佑的小女孩而已。
將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收回,顧盼西瞥向坐在前方的莊青。
見莊青感覺到她的眼神,匆匆而收回不停往這兒看的目光。
眼眸一沉,小嘴扯出厭惡之意。
她還真從未見過這麼小氣又善嫉的男人。
不過,他什麼性格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他敢傷高微悅一根頭發,她也自然不會讓他好過。
畢竟,人都是有底線的。
而高微悅,是她認定的姐姐,自認她作為自己的姐姐後,她也將是她顧盼西最重要的人。
自那天起,莊青徹底不在暗地裏給她們使絆子,而是明麵上直接針對。
高微悅雖然表明平靜無波,但也不是個軟柿子。
莊青隻要不惹到她逆毛,她就不會多在意,但是莊青一觸到她的逆鱗,高微悅自然不會讓他好過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