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
喬瑾槐就隱約有點後悔了。
這幾天,他莫名的會想起那天莫家設宴時,他折回泳池聽到的沈南喬的那番話。
但是,沈南喬的性格著實刺多,還硬,讓他拉下臉道歉,還做不到。
南喬已經簽好了字了,看著護士道:“你把之後所有要簽的,可能簽的,一並給我簽了吧,我還要去上班。”
“你丈夫在裏麵躺著,你還惦記著去上班?”護士雖然也覺得這個男人在外麵找小三不對,但這妻子的態度也太雲淡風輕了吧。
南喬笑了笑,“你會守著一個為了救別的女人連命都不要的男人?”
護士:“……”
喬瑾槐:“……”
陳白沫:“……”
護士尷尬,“那個,現在還在做檢查,除了頭部有嚴重的撞擊,身體其他地方看著沒有明顯的外傷,但不排除有內傷的可能,所以具體情況還要等檢查完了才知道,這個說不準,要不你先在外麵坐一會兒。”
護士都這麼說了,南喬也不好走,看了一圈,坐到了對麵的那排空的位置上!
醫院的空調溫度永遠維持在對人體最有利的26度,穿一件博外杉僅夠了。
南喬有點熱,但又不好脫衣服。
再加上陳白沫時不時的抬頭往她這邊看一眼,她就越發煩躁,拿著手機給唯安發微信,“聊聊。”
言瑾之穿著白大褂趕過來,焦急的問喬瑾槐,“怎麼樣了?”
“還在裏麵。”
“怎麼會突然出車禍呢?”他的目光看向旁邊也同樣掛了彩的陳白沫,“白沫姐,你當時跟三哥在一起?”
這一問,陳白沫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像掉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
怎麼也收不住。
哭了好一陣,陳白沫才緩過來,“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他鬧脾氣,不該跟他在車上吵架。”
唯安的信息回過來了,帶著賭氣的成分,“我隻跟有病的人聊天。”
“……”
言瑾之離開了一會兒,再過來的時候,身邊跟了個護士,帶著他進了急診的手術室。
南喬覺得悶,起身走到外麵的走道透氣。
她想抽煙。
她沒有煙癮,所以很少有想抽煙這種衝動。
第一次有,卻是在醫院這種敏感的地方,看著外麵穿著病號服散步的病人,她隻好將這種衝動又忍下去了!
南喬感覺到一道逼人的壓迫感從身後襲來,下意識的回頭,看到是喬瑾槐,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往旁邊走開了幾步。
“沈南喬。”
等了幾秒也沒聽到他繼續往下說,疑惑,“喬總有事?”
“白沫不是故意的,她和三哥……”
南喬現在不想聽到任何關於陳白沫的事,冷聲打斷他:“喬總以什麼身份來替她道歉?”
喬瑾槐擰眉,臉色不大好,“你每次都要這麼咄咄逼人嗎?”
“難道你覺得我應該笑臉相迎?還是應該和陳白沫兩女侍一夫,姐妹情深和平共處?”她像隻刺蝟。
“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