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坐船,還是走路來的?”那大漢問道。
彭戰天一聽,心道有戲,這是張老吩咐的,一句接頭的暗號,彭戰天道了句:“前三百裏是坐船,中間五百裏是騎馬。近處二百裏是走路。這不,還給您捎了點山貨。”
“好!好!好!遠親尋來,旅途勞頓,進來說話!”大漢將彭戰天引了進去,穿過前堂。又繞過一個小院,大漢精神迷糊的帶著彭戰天來到一後院花園的假山處。
大漢在假山之中摸索了一陣,突然眼中一喜,撥動了暗中的一塊山石,轟隆隆了聲巨響。假山下一個巨大幽深的通道出現在彭戰天麵前。
彭戰天並未因這一切感到吃驚,心裏感覺張老更加的神秘。
“您下去吧!有人在下麵等著你。”那大漢冷冷的說道。
“張老,玉兒她怎麼樣了?”彭戰天一看到羽檸更加蒼白的臉,頓時心就亂了。慌忙問道。
“唉!情況不容樂觀啊!你找的藥材,配齊了嗎?”彭戰天從背上取下一個包裹來,這是為了防止自己在張老麵前用空間戒指被盯上。彭戰天所以在路上把藥都取了出來,用一個包裹背著進來的。
張老看到彭戰天把藥都湊齊了,開心的點頭道:“很好!你不愧是老夫看中的人。把藥都拿過來吧!”
張老說著,便走到寒冰玉床邊,從一張石桌上取了一個小型的鼎爐。彭戰天不敢怠慢,急忙取出藥材,把所有的藥都給張老準備好。隨後彭戰天才幫著張老搗藥,忙活了好一陣子。張老要求的藥液才弄好。
“你過來,把你的血放一點出來。”張老捧著藥,嚴肅的道。
彭戰天不敢遲疑,忙結掌成刀,在左手上輕輕一劃。一道血口中涓涓的湧出鮮紅的血液來。張老趕忙用碗接住,接了四五滴。
張老道一聲夠了,給彭戰天扔了塊沙布。便自己圍著羽檸忙活起來,在羽檸全身大穴上點了一遍。張老撬開羽檸的嘴,把一碗紫色的湯藥灌入羽檸嘴中。
張老這才收了藥具,兩眼微閉,神態肅穆的吟唱起來。古老悠揚的梵音,化為一個個金光燦燦的大定從張老嘴中蹦出。一個個湧入羽檸的身體之中,瞬間便將羽檸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形成一個金色的符文大繭。
隨著張老吟唱的延續,包裹著羽檸的金色符文越來越多,整個幽暗的石室也瞬間變得通透徹亮起來。
這一過程一直持續了很久,彭戰天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金色符文大繭之中的羽檸。但是整個過程結束,也未見羽檸有絲毫的動靜。
金色的符文達到最強時,一股紫色的魂力氣流從羽檸體內,由內而外湧了出來。羽檸頓時又變成一個紫金色的詭異人形大繭。
張老的吟唱似乎是沒有盡頭一般,一直吟唱下去,彭戰天感覺似乎是過了幾個世界。羽檸身上的光華漸漸淡了過去。
張老疲勞的坐回到一旁的椅子上,擦拭著滿頭的大汗。
“張老,玉兒她怎麼樣了?”彭戰天見羽檸隻是扭轉了氣息,流逝的生命漸漸的凝聚起來。但是並未有絲毫的回醒跡象,心裏著急道。
“命是保住了!至於什麼時候會醒嗎?我也說不定,快的話三五日。慢的話,三年五載,十年百年都不一定。”張老有些歉意的道。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彭戰天興奮的道,經過這一翻的生離死別,彭戰天現在終於知道活著是多麼珍貴了。隻要活著,早晚有相見的一天。隻要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
對於當日羽檸竭盡自己的能力保護自己,彭戰天心中留下了一下深深的結。那就是一定要變強,一定要殺了那些欺負羽檸的人。羽檸肯為自己去死,自己難道就不能為羽檸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彭戰天長長的吐了口氣,見彭戰天這幅樣子。張老微微一笑道:“這回你不用擔心了。我知道你有一枚空間戒指,你就把這寒冰玉床與她一起放進去。以後方便你照顧她。”
彭戰天聽了大驚,抬眼目光正好與張老那一幅看穿人心的眼神相撞。彭戰天幹咳道:“既然被您看出來了。那就有勞張老了。還望張老為我保守這個秘密。哦對了,這是阿飛讓我給你帶的信。我的一個兄弟,就是那個丐幫的彭燦,遇到了點麻煩。我請他在那裏幫幾天忙。”彭戰天厚著臉皮道。
“你小子,可跟老頭子我不客氣啊!”張老笑罵道,打開彭戰天遞過去的信。張老開懷的笑容頓時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