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入秋咬牙道“本來,在下也是準備了一些手段,要讓這家夥今夜死在這裏,既然你我同心,那您盡管看好了三場戰鬥之後,便是這個家夥的死期!”
話音落下,龍入秋臉上也是露出了憤恨之色。
他和彭戰天沒有仇恨,但是,彭戰天曾經拒絕過他的邀請。
拒絕,對於龍入秋來說,就是一種羞辱。
所以,彭戰天必死無疑!
決鬥場上。
“阿鼻道第三刀,修羅!”
伴隨著漫天的黑線,與彭戰天對戰的化武境的武者,頓時化作了一具屍體。
周圍再次響徹起來了數之不盡的驚歎聲。
彭戰天執刀而立,神色有些漠然,甚至有些厭惡。
以他此刻的實力,除非是化武境小成的強者,否則,絕不可能是他一合之敵。
他與這些化武境初階的武者決鬥,就宛如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屠殺。
至於,遠處丘陵戈壁上的那兩道殺意,彭戰天卻是並沒有發覺。
龍入秋早就知道彭戰天很強,所以故意壓製賠率,此時彭戰天獲勝,他屬下的那些個管理者們頓時驚喜的大叫起來。
而原本準備打撈一筆的孫留空,卻早在戰鬥開始之前,便已經離去了。
遭受了彭戰天宛如打臉式的嘲罵,孫留空有萬千的憤怒,卻無言反駁,更沒有臉去找彭戰天報複,隻能夾著尾巴,憤怒怒的離去。
不過,在臨走時,孫留空曾再一次的看了彭戰天一眼。
那是充滿恨意的一眼!
顯然,從那一刻開始,孫留空便將彭戰天當成了一個敵人。
若不能依靠他自己的本事,讓得彭戰天為今日對他的嘲罵而付出代價,那麼,孫留空將會一輩子都活在陰影裏。
無意之間,彭戰天卻又建立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不過,這也是彭戰天希望的。
“噗嗤”
伴隨著一聲慘叫,第二名與彭戰天決鬥的化武境初階,被彭戰天亂刀砍死,場麵一度血腥至極。
“我草這個小子居然又贏了?!”
“我記得他,他就是昨夜在天下決鬥場裏,僅僅一刀就斬殺了天虎的黑衣刀客!”
“天虎?就是那個自稱在化武境小成境內無敵的天虎?”
“居然這麼強,早知道,我就該買他贏了”
“沒事,還有機會,他的戰鬥還沒完,我們下一場可一定要買他贏”
久經賭場的賭徒們,很輕易就能夠嗅到風勢的轉變,自然在第一時間裏,就決定下來,將彭戰天當成是他們的搖錢樹。
“不就戰勝了兩個化武境初階麼,居然敢對化武境小成立約,我看,你真的是被狂妄衝昏了頭”
伴隨著冷怒的聲音,彭戰天的第三名對手緩緩走入了決鬥場的中心處。
從這人的出現開始,外圍那數百名觀眾,同時的張大了嘴,似乎能夠塞的下鵝蛋。
驚駭,詫異,不可置信!
這並不是因為這名武者的修為境界是在化武境小成,而是因為,這一名決鬥者是
一個女人!
女人?
彭戰天眨了眨眼,一雙俊眉逐漸蹙起。
徐徐靠近過來的女人,一身嚴酷的黑色絲綢錦衣,年紀約莫不足三十歲,身姿豐碩,相貌之偏上等,身上並無多餘的裝扮,臉上也並未擦有胭脂水粉。
看樣子,像是已經出嫁了的婦人。
這婦人的兵器,是一條純黑色的鞭子!
這鞭子是由奇特的黑鐵製成,遍身密布尖銳的倒鉤刺,宛如鐵荊棘一般,森然而又可怕。
若是受到了這樣的一鞭子,彭戰天可以保證,即便是鋼筋鐵骨,也混瞬間皮開肉綻,苦不堪言。
正所謂兵如其人,能夠用這樣狠辣的兵器,就足以說明,這個婦人其實是一個心性狠辣的女人。
“小少爺,你長得這麼俊俏,神態也不像是愚魯之人,怎麼就敢立下約定,任由化武境小成的武者登場?”
“難道,你真的以為你區區納靈境巔峰的修為,能夠在我鍾三娘的鐵鞭下活命不成?”
黑衣婦人臉上帶著一抹可笑之色,不遠不近的站到了彭戰天的對麵處,緩緩的送了鬆手,任由狹長的鐵鞭垂在地麵上。
“鍾三娘?”
彭戰天身子一怔,隨即,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一抹古怪的笑意隨之浮現出來。
“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鍾三娘”
彭戰天麵帶玩味的向著鍾三娘拱了拱手,算是行了見麵禮。
這段時間裏,彭戰天幾乎每一天都浪跡在決鬥場內外,自然熟悉了一些名字。
八仙樓的曇花劍客,摘星樓的劍書生,這些都是決鬥場裏的風雲人物,一個比一個強悍,一個比一個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