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老爹這才施施然的將手中的包裹放到了平時吃飯的桌子上麵,一雙蒼勁有力的手掌開始以緩慢的速度將包裹給解開,在這過程之中,我看得那是格外的認真的,生怕眼睛沒看清楚。
我這個心中,那又是歡喜又是後怕,喜的是,咱老陳家竟然還有傳家寶,怕的是咱這有可能是我爺爺開的玩笑,就是一土疙瘩,中看不中用的。
包裹隨著老爹慢慢的打開,這裏麵露出了一邊玉製的花紋圖案,隨後我心髒就開始狂跳起來,“我擦,玉啊!這尼瑪比黃金還高他嗎的一等啊。”
隨後我見到了包裹裏麵的全貌,一個花紋帶黃金鑲邊的玉牌,一把鋒利如寒霜的東西,說是匕首吧,又有點不像,說是刀吧,又短了一截,讓人說不出的怪異。這最後一件嘛,我可是認清了,一把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十字架。
我心中瞬間就開始鬱悶了,這三件東西,除了第一件的玉牌還有點價值以外,其他的就跟地攤貨差不多,有可能還沒有地攤貨強呢,這讓我心中著實失落了一把。
老爹看著臉色從喜到悲再到泄氣,臉上的笑意更濃,神情泰然自若著說道“你小子不識貨,這玉牌那可是咱們隱龍門的掌門令牌,身份,權利,地位的象征,就隻要是咱中國境內盜墓一派那都是響當當的,你隻要一亮玉牌管他什麼摸金校尉,搬山道人,什麼卸嶺力士,發丘天官的都得敬你三分。”
隨後一頓,老爹可能是說得有點口幹舌燥,將手中的水喝了一小口,又道“論這盜墓手法,技巧,可能咱們隱龍門比不上那些大派,但是咱們隱龍門卻是所學盛廣!上到摸金點穴,下到看相摸骨那可都是一把好手啊!這其中,墓,水,穴,相,骨,陰陽,五行,咱隱龍門都有所涉及!
所以,咱們老祖宗才有一條規矩,這第一非大墓不盜,非不絕險不入,要得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見到老爹越是說激動,越是越來勁,就好像是他說的這些本事他全會一樣。
而我卻是暗自鄙夷啊!“嘚了吧您叻,您可是一標準的陝北老農民的路子,在我爺爺那裏毛都沒學到一根!還不是讓我挑大梁?”當然這些話,我可不敢說出來,隻敢口中小聲嘀咕著。
“老爹啊,這些都沒什麼用啊,能給點實際點子的嗎?”強忍住心中的不貧,繼續套著老爹的話。
這邊老爹沉默許久,然後緩緩的說道“你可知此乃何物?”語氣之中略帶一絲冰冷,我瞬間感覺心裏一寒。
見我不答話,老爹將手中那把像刀不像刀,像劍不像劍的東西遞到我的麵前,輕歎一聲,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追憶。
“1872年初,大清朝同治十一年,我與父親接到密令前往廣西一帶,尋找僵屍屍牙,為你二叔治療屍毒,那個時候咱們隱龍門雖比不上大家,卻也是一門一派,不同與如今落寞,堪與窮困二字。”老爹不停的把玩手中的小小物件,眼神一陣收縮,淡淡的眼白發出一種莫名的光澤。
我靜靜的聽著,這有點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說我爺爺從來沒有交過我爹,哪怕是半分道術或是掘墳盜墓的技術,哪老爹何談跟爺爺前往廣西一帶,尋找僵屍?
帶著這滿肚子的疑問,我隨手將一旁的凳子啦了過來,一屁股坐下,仔仔細細的傾聽著。對於一個規規矩矩農村出身的老農民來說,突然幹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者說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這都會讓人很震驚!當然,最讓我震驚的就是,我一直以為老爹什麼都不會。
不僅僅是我,我爺爺,我老媽,乃至於全村子的人都知道,在我麵前的這位有著陝北老農民著裝的人,僅僅隻是一個隻會挖土插秧的農村漢子而已。
我慢慢的平複了有些激動的心情,體內婉如一股巨浪在胸腔裏麵翻滾,難道我被玩了?老爹會驅鬼盜墓?一個堂堂隱龍門少門主要是不會盜墓,說實話就連我這個從小玩叛逆的人,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