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帛聲起,傅寒笙毫無猶豫。
顧琛也已經雙眸赤紅:“傅寒笙,你放開小月!你這個禽-獸!禽-獸!”
噩夢一遍遍在腦海中回蕩:“你敢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是麼?”傅寒笙冷笑著繼續深入:“你舍得你的顧公子麼?”
宋溪月一口死死咬在他的戶口上,鮮血順著下頜往下滑落……
一股腥甜的味道在鼻息間彌漫。
她瞪著他,眼底藏著憎恨。
傅寒笙吃痛蹙眉,將她丟在地上,虎口鮮血淋淋,深可見肉,足以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就這麼恨他麼?薄唇勾起一抹冷厲的笑,繼而陰沉道:“算你狠!”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宋溪月身上,蠻橫地將她打橫扛在肩頭往外走,宋溪月推拒,卻換來男人一句狠戾的威脅:“想死就盡快死,死了我在慢慢弄死顧家全家給你陪葬。”
宋溪月掙紮的動作慢慢僵下來,在視野裏看著顧琛越來越遠。
顧琛無力地吐出一大口血,昏了過去……
宋溪月心口一痛,也跟著陷入了昏迷。
她身上有很多細細密密的口子。
都是剛才掙紮中被劃破的,傅寒笙低咳兩聲,強行帶宋溪月上了飛機,五指撥開她額前的碎發,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疤痕映入眼簾。
據說,這是她被混混盯上時,寧死不屈,撞向牆壁留下來的疤。
指腹在她臉頰摩挲。
宋溪月,你為什麼不能像以前那樣,乖一點呢?
傅寒笙抱著宋溪月回別墅,童嬸第一次看傅寒笙這麼關心一個女孩子,還特意請來了家庭醫生給她治療,掛上水,家庭醫生戰戰兢兢道:“傅先生,宋小姐體虛,情緒也不太穩,最近最好不要刺激她。”
“我知道了。”傅寒笙說著,又咳嗽了兩聲。
得知宋溪月要和顧琛結婚,他便匆忙布局弄垮顧家,最近也沒有好好休息,此刻有輕微頭重腳輕,醫生見狀提議:“傅先生你沒事吧?要不要我給您檢查一下?”
“不必了,你好好照顧她。”傅寒笙聲音冷鶩:“我要她完完整整的,沒有任何傷口。”
“是。”
……
宋溪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再掛水了。
窗外迷離的陽光透過窗戶傾瀉在床單上,她隻覺得腰間被什麼東西箍著,低頭細看,竟然是傅寒笙雙手纏在她腰間,她的後背緊貼在男人胸膛。
茫然地望著窗外,有一瞬間的恍然。
她掰開他的手臂下床。
傅寒笙迷迷糊糊的察覺到宋溪月的動作,但喉嚨幹澀,視線也不太清明:“你醒了?樓下童嬸應該熬了粥,我讓她拿給你。”說著,便撐起雙臂想坐起來,起身那一瞬,眼前又是一黑。
宋溪月看也沒多看傅寒笙一眼。
在她眼底,他自作自受,死了……也是活該。
是的吧,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