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的幸福唾手可得,他偏偏要橫插一腳,破壞她和顧琛,也不知道顧琛現在怎麼樣了?傅寒笙昏了過去,宋溪月在房間裏找了一圈,偷偷在他的西褲口袋裏找到了手機。
手機有密碼,她拿他的指紋解了鎖,想要撥顧琛的電話,手指堪堪在屏幕上挪動,動作卻又僵住。
捂著嘴,她靠在牆角,又無力地往下滑。
她現在有什麼資格和顧琛通話?
一切因她而起。
宋溪月頭重腳輕地下了樓,童嬸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宋小姐,你起來了?我給您熬了小米粥……”
“謝謝。”宋溪月坐在餐桌前,安安靜靜地用餐。
童嬸不太放心的往樓上望了幾眼:“傅先生還沒起床麼?”
“應該吧。”宋溪月麵無表情地說著,童嬸饒是想上樓去看看,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心想著可能傅寒笙最近太過忙碌,就讓他好好地休息一番。
傅寒笙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童嬸偶爾和宋溪月搭話:“我雖然是傅先生這兩年才聘請的,但我能感覺到傅先生是真的喜歡你,他經常一個人坐在那邊的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睡著了,一覺醒來就會叫你的名字。”
“……”宋溪月依舊沒什麼表情,望著遠方發呆。
童嬸歎了口氣,又繼續說:“我曾問他,宋溪月是誰,傅先生隻說是一個他弄丟了的人,如今宋小姐您回來了,傅先生以後一定會對你很好的。”
好麼?
當著她的婚禮把她搶走,當著未婚夫的麵強迫她。
這叫很好麼?
宋溪月輕笑了聲,示意自己累了,她上樓的時候,傅寒笙還是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略有蒼白,額頭伸出細密的汗珠,她走過去瞧了一眼,渾身滾燙。
傅寒笙發燒了,而且燒得不輕。
是不是他死了,她就可以重新回到顧琛的身邊?
他睡得很熟。
宋溪月拿起了一旁的軟枕,雙手顫抖放在傅寒笙的臉上,緩緩往下用力,將他所有的呼吸都堵住,時間過得很快,又像是過得很慢,她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叩叩叩。
突然,敲門聲響起,宋溪月手下一抖,手中的枕頭也掉在了地上。
“什……什麼事?”宋溪月略帶哆嗦的聲音響起。
童嬸站在門口,不明所以:“宋小姐,家庭醫生來了電話,問您如今病情好轉了麼?需不需要繼續掛水……”
“我很好,叫他不用來了。”宋溪月恢複了些許鎮定,將枕頭撿起來放回一旁,然後若無其事地說:“我很困,晚餐不用叫我了。”
“好的。”童嬸不疑有他:“那傅先生……”
“他也很困。”
“哦,那你們好好休息。”童嬸嘴裏嘀咕了句奇怪,傅寒笙的身體向來很好,每天早上都會起來鍛煉,很少會這樣一直睡一整天的。
童嬸離開後,沒有人再打擾,宋溪月將傅寒笙的手機關了機,她側身躺在他身邊。
白皙的手指在他臉上細細描摹,如果是兩年前,她能這樣躺在他的身邊,她一定很高興,可是現在,她隻剩下滿滿的抗拒,收回手,沒再多想,她背對著他入眠。
可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他的體溫越來越高。
就像是源源不斷的火爐,傳遞給她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