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終於抵住了上官靖的推搡。
兩人四目相對,刀劍劃過擦出一陣火花。
忽然,上官靖瞪圓了眼睛看向他的虎口處——那裏有一條很深的傷疤。
這又是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
凶手挑開上官靖的長劍,淩虛一腳朝她踹去,明顯就是為了報剛才那一腳之仇。容不得上官靖多想,她架起長劍抵在胸口這才擋下了那一腳,可他的力氣很大,連上官靖都沒招架住,雖然擋了下來卻往後退了不少步。
慕容朔一直觀察著凶手的出招規律,他敢斷定這個凶手肯定不想招惹上什麼不必要的是非,所以他並未下殺招。不僅如此慕容朔確定凶手肯定還會用迷香。
隻是想著,思緒還沒在腦海中成形那凶手就又揚起一把迷香,上官靖來不及做防範本以為自己就這麼著了他的道,可她沒想到慕容朔一直有所防備。
幾乎是同時,凶手一撒出迷香慕容朔就撲到上官靖跟前,一把將她的腦袋扣在自己胸膛上,自己則背對著凶手捂著口鼻。其實這種姿勢是非常危險的,若凶手賊心不死那要刺出一刀根本就防不住。
上官靖就這麼被慕容朔按著腦袋,整個人也懵了,兩個大男人這姿勢……不用想都覺得怪異。
粉末終於散去,上官靖一把推開慕容朔向前奔幾步後氣得將長劍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逮到的凶手居然讓他跑了!
上官靖扭頭又走回慕容朔身邊,氣急敗壞的說:“你管我幹嘛!好不容易才把凶手給引出來的!”
上官靖懟著慕容朔的臉就是一通喊。其實她不是怪慕容朔而是怪自己沒用。
“你比較重要。”
待上官靖喊完了慕容朔才平靜的開口。這下子輪到上官靖呆住了。
什麼叫她比較重要?
這句話怎麼聽著那麼別扭呢?
上官靖幽怨的看著四周憤憤的轉身又把剛扔出去的劍給撿了回來。
她嘟著嘴看著慕容朔,他的那張臉即使在黑夜中也是格外耀眼。
不行!不能再盯著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犯花癡了!
上官靖收劍回鞘,擦過慕容朔的衣袖帶著一肚子的火憤懣離去。
翌日,景陽王遣散了眾人,王府終於在一片陰霾中露出了陽光。
“阿靖,這個給你。”景陽王將一本紅色的奏折遞給上官靖。
“這是什麼呀?”
景陽王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上官靖打開奏折,然後再欣賞著她看完後那喜悅的模樣。
“糧書!是皇上批下來的糧書啊!三百擔糧草啊!”上官靖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她合上糧書狠狠地吧唧了一口。
“謝謝慕容伯伯!”
景陽王笑著說:“你這孩子要糧草怎麼不早和我說,要不是朔兒告訴我,你打算怎麼開口啊?”
慕容朔?
上官靖收起笑容,道:“慕容伯伯,您替我謝謝他。”
景陽王點點頭,拍了拍上官靖的肩膀。
皇城,臨福宮中,一股檀香撲鼻而來。
雅室中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女人。
“啟稟太後,趙統領回來了。”
“如何?”
“您放心,趙統領做事一向穩重,您交代的事已經全部辦妥了。”
“很好,處理掉這些小蝦後……接下來就要釣大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