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找我?”常歸一身黑打扮的洛楠,踏進宿舍對麵的這間哢啡店。
雖然他參加《全國選偶爾》這個節目將近一個多月來,但還沒來過這裏。
坐位上的女人,墨綠色的裙子,頭發鋪散在肩上尾未微卷,妝容精致。她坐在哪裏即便什麼也沒有說,但就是感覺很不好相處。
“坐。”她的眼尾輕輕瞥了眼對麵的位置,示意洛楠先坐。
洛楠微皺眉,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在電話裏提起洛音,他根本就不會來。斜靠在椅子,大長腿微張開冷聲開口,“說吧,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一會我還要回去寫歌。”
安悅彤身微微往前傾,目光卻落在洛楠斷了的尾指上,突然直接說道,“沒有尾指,寫起歌來方不方便。”
“你什麼意思?”洛楠下意識遮住那截掉的尾指,他以她的外形出色為傲,截掉的尾指是他心裏的一道傷。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但依然敏感如初。
“如果你叫我出來隻是為了說這個,哪我先走了。”起身,離開。
“果然還是個孩子,難怪會被洛音玩的團團轉。”
剛剛邁出步子,安悅彤是譏是諷的聲音傳了出來的。他不由的停住腳步,回頭不悅的冷凝著安悅彤。
“有話說話,少陰陽怪氣。洛音對我怎麼樣,不許要你這個外人來評判。”
洛楠的維護讓安悅彤鬱悶、嫉妒,老天果然不公平,靳薄言護著她,連她這個弟弟也護著她。越這樣,她就越要推毀這一切。
“是嗎?”她笑容甜美,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修長雙腿優雅的交疊,“難道她害你沒了尾指,你就一點也不怪她。如果是這樣,那就算我多管閑事了。”
說完起身站起,越過洛楠時被他攔下,他臉冷的如萬千寒冰睨著她質問,“你剛剛這話是什麼意思,洛音害我沒了的尾指?”
明明當初他的尾指是被高利貸的人給砍掉的,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想知道了?可我現在不想說了。”安悅彤微笑,故意吊他胃口。
洛楠發狠將她推置椅子上,沉聲說道,“說!既然開了個頭就由不得你結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少年的目光狼,帶著萬年的冰霜。有意還想要逗弄逗弄的安悅彤,對上他的目光不由的有幾分慫了。
雖然不怕,但直覺這樣的人少惹為妙,索性幹脆的告訴了他,“當初我還是靳薄言的女朋友,你姐姐橫插杠。但靳薄言的爸爸不認同你的姐姐,讓你姐姐離開靳薄言。
你姐姐為了私心不願意離開,惹惱了靳薄言爸爸。所以做了個局,讓你借了高利貸。砍你手指是對你姐姐的懲罰!這件事過去這麼多年我原本不想說的。
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如果洛音是真的跟你感情好,為什麼在靳薄言爸爸抓了你的時候她不離開。偏偏要害你斷了手指才離開,所以你跟她的幸福比起來,根本什麼也算不上。現在還好意思滿世界秀姐弟情,真是諷刺!”
洛楠越聽手腳越冰涼,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親人的背叛更戳人心肺,這一刻他仿佛聽到了天崩地裂的聲音。
親眼看著洛楠表情變化,安悅彤終於體會到了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