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相似的筆跡,逼問姓阮的(1 / 2)

孤光啟長久地看著她,等丹青以為他會拒絕她這個提議,今夜非要殺死司空幻,他揮揮手,對眾人喊道:“把這條九尾白狐送入黃金籠關起來。”

有幾個軍士抬著司空幻進入黃金籠。

孤光啟揮了揮手,大部隊離開, 孤光啟騎著馬落在最後,遲疑許久才回頭道:“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在此期間,我保證九尾白狐是活著的,一個月後,等你帶回阮芷和碧璽,我再把月光石和九尾白狐交給你。我們交易達成,牠的生死便和我無關。”

沒把白狐當場斃命,算是對她的又一次讓步,說明他還是信任她真的會把阮芷帶回來。

丹青點點頭,並不看他。

他加了一句:“萬事小心。尤其小心蕭衍。他最近一直都在抓你。”

丹青心底不住地冷笑,既然知道此行危險,為何還要她前去?

丹青一心撲在九尾白狐身上,眼睜睜看著他們把司空幻關入曾經關押她的牢籠,蘇問在查看牠的箭傷,丹青不住地問蘇問司空幻傷勢如何,竟然頭也不抬,似乎沒聽到孤光啟的話。

真的做到了,擦肩而過,視若無睹。

孤光啟本來要提醒她小心蕭衍,她卻視若無睹。

他有些尷尬,不知道為何,心也默然地痛了一下。

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轉身策馬離去,固執地抬起下巴,驕傲的挺直脊背。

雖然為她心動過,可惜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而世界之大,何愁如花美眷?他怎會浪費時間在一個不愛他的女人身上?

他下巴固執地上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隻有眼神在風中無盡地頹唐。

丹青被迫騎馬離開,為了成全孤光啟和阮芷,而孤身奔赴京城,將那女人給帶回來。

蘇問用同情的眼光看她,她卻無知無覺,目光隻落在黃金籠子裏的九尾白狐身上。

轉頭看去,籠子裏的白狐呼吸微弱,她已經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心弦才微微顫動了一下。

這會上,小叔最重要,沒有任何事比小叔活下去更重要。

丹青在心底默默地道:小叔,你對耿將軍未報的恩,我來替你報。隻求你在這一個月安然無恙地活下去,等我回來的那天

丹青最遺憾的是,臨走司空幻都沒能變成人身。

他隻是有氣無力地垂首閉著雙目,勉力地呼吸著,沒能跟以前一樣溫柔地看著她,哪怕隻是挑眉哂她一眼也好。

丹青心底悲痛,卻倔強地揚起臉,對著遠處即將躍出地平線的朝陽,策馬狂奔了過去

十幾天的奔波,丹青終於抵達駐紮在京畿的耿家軍軍營。

耿墨池將軍親自接見她,握著她的手不住地歎息:“蕭宏業這個狗娘養的竟然沒有知會一聲便跑走了他大概是見時局不對,便想放棄譽王,改投蕭王”他又感激地看著丹青:“好在他走了,你鬱青卻回來了左膀右臂總得留一個,否則本將軍真是如坐針氈”

丹青這才知道,原來耿墨池大將軍還不知道蕭宏業並不是真正的蕭宏業,而是司空幻假扮的。而司空幻之所以投到他賬下,隻是因為前世報恩。

如今司空幻為救她落入鎮南王軍手上,這是她和孤光啟之間的私事,還是不要告訴耿將軍了吧。

耿墨池對丹青講解了如今的時局,原來皇帝病危,聽說今晚在勤政殿即將頒布立太子詔書太子究竟是蕭王還是譽王,大家都在觀望。

按照譽王孤光胤的意思,若太子立了蕭王,那麼當夜便會領兵進入勤政殿,武力逼宮

而耿墨池和蕭宏業是譽王這次計劃的主要執行將領。

如今事變前夕,蕭宏業竟然失蹤,隻餘下耿墨池,耿墨池自然心中忐忑。

他老耿家跟隨譽王辦事是從他父親輩就開始了,耿家軍卷入譽王陣營是不得已而為之,十幾年來,耿將軍府上和譽王利益牽扯太多,以至於就算他不去逼宮,蕭王那些人也認定他是譽王一黨,若蕭王得勢,無論如何容不下耿家。

所以耿墨池已經全力準備,隻待聖旨下,確認太子不是譽王,便領兵進入京城,直搗勤政殿,幫譽王把這江山坐定了。

至於蕭王,那時候必然是要殺了的。

隻是譽王把西北軍叫來京城,那蕭王也不是省油的燈,京城和宮裏的錦衣衛營已經控製在他手中。

所以,如果真的和蕭王在京城因為奪嫡開戰,那必然是一場惡戰。

不過古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關乎性命,不得不搏。

丹青還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便是用阮芷的命換司空幻的命,便問:“前一段時間,我給我小叔送來一個女人,姓阮名芷,她手中有蕭王的秘密,她如今在何處?我去審問她,說不定能問出什麼不利於蕭王的秘密”

“當日那女人被送來,蕭宏業說那女人事關重大,立刻親自把她關押起來你去後山方向看看”

丹青點點頭:“好,我去瞧瞧那個女人。”

丹青離開中軍大帳,立刻趕往後山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