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蕭衍見事情拆穿,為了保命隻好老實交代:“你和祁陽之間的事情,是蕭王教我說的,蕭王說,今夜隻要提起祁陽,你和耿家軍就能被蠱惑,便能幫蕭王拖延時間蕭王就能幹一番大事”
丹青眯起眸,他不是記不起前世了麼?怎麼知道她和祁陽之間的事?
難道,祁陽的事情,是阮芷告訴他的?
蕭衍應該手裏有幾個跟他長得一樣的人,就是所謂的替身,關鍵時刻可以替他去死。
可是即便是替身,也不可能跟他長得那麼相似,而且還有好幾個替身跟他一樣。
蕭衍身上的確有古怪。
尤其是現在,他安排一個替身在此,竟然是為了拖延時間!
忽然就在這時,四周有無數馬蹄聲,足足有兩萬人的禁軍,將耿家軍一萬人包圍住了
丹青瞳孔大張,大叫不好。
假蕭衍在此,目的果然是為了拖延時間,好為蕭衍換取調兵遣將的時間,他果然調來京畿禁軍將他們包圍在此
耿墨池也是神色大驚。對著那些禁軍大喝:“蕭王在何處?為何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領頭的男人冷笑一聲,正是蕭王的心腹錦衣衛指揮使丁崇明,冷笑著道:“爾等耿家軍,今夜闖入中宮錦衣衛營,實屬犯上作亂。蕭王日理萬機,哪有功夫處理爾等宵小之輩。本將奉命在此緝捕爾等,耿將軍,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耿墨池低聲咒罵一聲,對鬱丹青道:“鬱青,他們人多,我在此攔截他們,你快快殺出重圍,去勤政殿看看譽王殿下蕭衍很可能控製了勤政殿,要對聖上和譽王殿下不利”
丹青緊鎖眉頭,咬牙看了看漫天遍野的禁軍,耿將軍事到如今還在顧念主子的安危,是不是傻?
丹青道:“耿將軍,我答應過我家小叔,要護你周全。咱們不要硬扛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等我們回到城外耿家軍營,三十萬西北軍武力加身,怎會懼怕區區十萬的禁軍?隻要活著,一切都可以重來。至於譽王,事已至此,您還顧著他做什麼?”
“我耿家軍以忠義立名,從我父親開始,就忠於譽王和譽王的母係家族,我父親臨死前,讓我保譽王。所以,我老耿家忠心護主的名聲不能敗在我耿墨池身上。”耿墨池將丹青推上馬,喝道:“替我保護譽王,將譽王帶出大明宮,帶到耿家軍營保護起來!走!快走!”
他猛擊一下馬腹,馬攜著鬱丹青狂奔而去。
丹青用力握緊韁繩,想要馬停下來,可是馬卻奔突出重圍,回過頭去,隻見耿家軍和禁軍已經打成了一片。
丹青咬咬牙,想衝回去救耿將軍,可是如潮水一般的禁軍衝過來,根本衝不進去。
丹青調轉馬頭,隻好朝著勤政殿奔去。或許得到皇帝的指令,這兩撥兵力才能停止戰鬥
此時的勤政殿竟然鴉雀無聲,太監宮女來往穿梭,守衛三三兩兩,似乎並不知道譽王和蕭王已經開戰,宮中的一角已經成了戰場,
丹青下了馬,並未從正門進入。而是跳上房梁,悄悄摸了進去。
丹青並未來過勤政殿,所以隻能一間屋一間屋地找,希望能看到譽王那個二貨。她正在簷上行走,忽然,偏殿傳來一聲柔媚的呻吟
此刻,偏殿裏正上演著活色生香的一幕。
玉容郡主從龍床上坐起,酥胸半露,而皇帝則以手支頤,貪戀地看著舊情人美好的容顏。
歲月並未在她臉上留下什麼滄桑痕跡。
皇帝道:“玉容,這麼快就要走?”
玉容郡主冷哼一聲,卻並不搭理皇上。
想皇帝一個九五至尊,竟然被一個女人嫌棄和冷淡,可見玉容郡主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一定是很高。
皇帝道:“朕沒立衍兒為太子,你一定生氣了,但是衍兒出身名不正言不順,實在沒有奪嫡資格,即便將來為帝,也無法讓群臣心服別生氣了,朕賜予衍兒良田萬頃,珠寶無數,以作補償,可好?”
玉容郡主轉過頭去,輕輕地將螓首靠在老皇帝的肩膀上:“陛下,您說什麼呢?我和衍兒怎麼會對太子感興趣?”
皇帝笑了:“不對太子之位感興趣?那對什麼感興趣?寧國公已經富可敵國,你難道還不知足?”
玉容郡主嗔道:“皇上,您難道真不知道玉容最想要的是什麼?”
皇帝拍拍胸口,大氣地說道:“玉容,你說想要什麼,朕都為你取來。”
“臣妾想要的隻是一個”玉容郡主聲音緩緩傳來,隻說了一個字:“你。”
皇帝曖昧地笑了:“玉容想要朕?難道朕剛才還未滿足你”
玉容郡主伸出玉手,輕輕地撫摸皇帝鬢角的一絲白發,嬌柔笑道:“陛下,玉容今夜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