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氤氳的浴室, 玻璃門被水汽籠罩, 朦朧模糊中依稀能看到裏麵兩道人影。
沈信楨被溫則放進浴缸裏, 水麵晃晃悠悠上漲,溢到地麵。
一隻修長的手從身後伸過來抬起她的一條腿,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時, 沈信楨掙紮了一下想要扶著浴缸站起來又因為雙腿綿軟又跌回了男人的懷抱。
沈信楨濕漉漉的側臉貼在他的胸膛,羞赧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乖,你自己清理不幹淨。”
不容置喙的溫柔語氣,實在令人難以拒絕。
沈信楨乖順地靠在身後男人的懷裏, 任由他的手指撥開自己已經紅腫不堪的地方, 她細細低呼一聲, 攥緊他手腕。
“疼……”
猶帶沙啞的顫音。
溫則的視線掃過漂到水麵上的一縷白, 眸色加深幾許, 用力閉了閉眼睛, 安撫地在沈信楨發紅的眼角落下一吻, 含去搖搖欲墜的淚珠。
“一會兒就好了。”
他低聲哄著她,垂眸定定看著她腳腕上還殘留著領帶的勒痕, 在白嫩的皮膚上更添幾分曖昧色彩。
溫則的手往更窄小的地方攪弄著,引得沈信楨在他懷裏輕輕顫抖起來,她暈暈沉沉地,睫羽輕顫著搖頭拒絕卻被男人抵著後頸。
耳鬢廝磨間,他用極低的聲音刺激著:“我的信楨真厲害,居然可以藏進這麼多……”
沈信楨渾身一激靈,身體猛地收-縮, 更把他給咬緊了。
男人笑了,性感又低沉的聲音隔著潮濕水汽,聽起來似遠似近。
沈信楨咬著下唇,細弱哀求:“你不要說這種話了……”
太可憐了。
可憐到讓人不忍心不去逗弄她。
於是男人變本加厲,一邊細細密密地親吻她的頸線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令女人耳紅麵赤的話。
如果沈信楨此刻能站起來的話,一定會飛快地逃走,可此時她隻能無助地縮在溫則懷裏,又羞又氣地抽噎著。
沒多久,在男人溫暖的懷抱下,她沉沉睡去。
溫則把她清洗幹淨,用一條浴巾裹住,抱出浴室。
第二天一早的早餐時間,趙曉悠打來電話表示想約個時間一起吃飯敘舊。
沈信楨想了想,說:“就今天中午吧,你選好地址發短信通知我。”
沈信楨掛斷電話,若有所思地看著手機裏收到的短信。
“不是不喜歡她麼,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去見麵?”溫則的聲音有些沉,眼神含著笑意卻是晦暗不清的。
沈信楨沒有留意,回答道:“就算不喜歡,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的。”
溫則淡笑道:“速戰速決,早點回公司。”
沈信楨抬眸,調侃他:“怎麼?怕我白領公司的薪水嗎?”
溫則挑眉:“明白就好。”
“嘁——”
闊別一年之久,趙曉悠看著麵前的沈信楨,恍然如夢。
不該是這樣吧?她想。
她設想過很多種再次見到沈信楨時的場景:是在某個設計公司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或許是被生活所迫嫁給富裕臃腫的中年男人,又或者是艱難度日等待著秦高朗的回歸……唯獨沒有想到,她會和溫則在一起。
他們姿態親昵,相處自然,仿佛有著很多年的默契,是早已成為戀人的關係。
但趙曉悠不明白,曾經那樣堅守執著於秦高朗的人,怎麼會這麼快陷入一段新的戀情。
兩人沉默對視了一會兒,趙曉悠開口問道:“這一年裏,你過得怎麼樣?”
“很好。”沈信楨想了想,禮貌性地問:“你呢?”
“我麼?醫學生有好日子可過嗎?忙都要忙死了,要不是美國的導師喜歡我提前給我安排好了實習醫院,我恐怕回國都找不到工作。”
趙曉悠抱怨完,嘴角扯開一個熱情的笑,“信楨,我好為你高興啊,居然能和溫則學長在一起。”
沈信楨攪拌著咖啡杯的尚未融化的方糖,淡淡一笑,回道:“謝謝。”
“當年我和高朗在一起的時候,有段時間一直不敢見你呢,好像是搶了你的男朋友一樣,對你很抱歉來著,現在好了,你終於遇到了喜歡你的人。”
沈信楨沒有說話,趙曉悠顧自說下去:“你這一年都去哪裏了?我和高朗出國之前聯係過你,但是你手機一直關機。我還很擔心你,勸高朗推遲幾天再走,可是他這個人急性子嘛,說你沒事會打電話給我們的,結果……”
“辦完媽媽的葬禮之後我就出了車禍一直在醫院。”
“……什麼?”
沈信楨抬頭看她,語氣極為平淡:“因為傷到了大腦所以暫時忘記了很多事情,所以沒能和你們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