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悠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那麼,這段時間是溫則學長在照顧你?”
沈信楨點了點頭。
趙曉悠牽強笑道:“你真幸運,不像我,原本以為能和高朗成為一對眷侶,沒想到倒成了一對怨侶。”
沈信楨垂眸,道:“高朗哥他很喜歡玩吧。”
趙曉悠悵然歎口氣,記起她和秦高朗在美國生活的那段渾渾噩噩的時光。
不可否認,他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陽光帥氣的外表和張口既來的情話讓女人無法招架,他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好,但卻從不把她們放在心上。
曾經趙曉悠迷戀著秦高朗的肆意瀟灑和體貼溫柔,但真正相處後才明白:小處的體貼浪漫又有什麼用?如果沒有擔當,就隻是華而不實的花架子而已。
他就像個沒心沒肺,不知疲倦的孩子,沒有擔當之心也沒有擔當之力,他隻會肆意揮霍著女人們的愛意和追捧,若你要問他愛過誰?
他一定會說:我哪個都愛。
嗬,這樣“博愛”的男人。
那一年裏,她花光了父母的錢守著那花架子虛度光陰,而那個卑微可憐的沈信楨卻已經和高不可攀的溫則走到了一起。
人生,真是充滿了不可思議。
趙曉悠撇撇嘴,笑道:“我都快忘記了?回國之前,高朗可是特意囑咐我要去找你的,我把你的號碼給他了,這兩天他應該會給你打電話的,你留意一下。”
沈信楨手指一頓,視線緩緩抬起,語氣有些冷淡:“這種事情,你事先應該詢問我一下。”
此時已過正午,燦爛的陽光穿過落地窗映射在她白皙的臉上,明明該是溫暖的卻莫名散發著一股疏遠的寒意。
沈信楨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趙曉悠有些不知所措,自知理虧又實在不習慣在沈信楨麵前示弱,於是隻能轉移話題說起一些愉悅的往事。
沈信楨不想將這場毫無意義的敘舊拖延的更長,於是抽出兩張紙幣放在桌上,起身道:“溫則還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趙曉悠一愣,隨即站起來跟上去。
這裏的位置距離一廈集團不遠,沈信楨拒絕了溫則要派過來的司機,打算攔一輛出租,去一廈看看。
趙曉悠並肩站在沈信楨身邊,眯著眼睛看她在日光下白的晃眼的細膩皮膚,不由得蹙眉。
按照沈信楨的說法,一年前,她遭遇的那場車禍應該是很嚴重的,可是她身上卻一點傷疤都沒有,就算是車禍擦傷,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的毫無痕跡。
趙曉悠哼笑一聲,玩笑道:“信楨,你說你出車禍不會是逗我的吧?你身上怎麼一點傷疤都沒有?”
沈信楨唇角微抿,抬手攔下一輛即將行駛而來的出租,頭也不回道:“是溫則告訴我的,他總不會有閑心逗你吧?”
“……”趙曉悠的表情有些僵硬,笑道:“也對。”
出租車停在兩人麵前,沈信楨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頓了頓,回頭。
“怕你一直誤會下去,有句話,我必須要說清楚。”
趙曉悠疑惑地看向她。
沈信楨與她對視著,輕啟唇角,“當你和高朗哥在一起之前,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你沒有對我造成傷害,也不用對我感到抱歉。”
換言之,你也不要因為這種事情而沾沾自喜了。
沈信楨付過車費,下車走向蛋糕房。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繁忙之後沈信楨已經很久沒來看喬月月了,也不知道那個小傻子有沒有生氣。
推開蛋糕房的大門,迎麵而來就是一陣清脆的風鈴聲,裏麵忙活的人循著聲音抬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定在沈信楨臉上,懵了片刻後猛地回神,把手裏的雕花工具都扔在了一邊,歡呼著衝上來抱住沈信楨。
“你最近都去哪裏啦?好久不來找我玩了!”
沈信楨抱住喬月月越來越“豐滿”的身體,感慨道:“沒幾天不見,你又長大了。”
喬月月聽罷,想了想道:“古人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無數個秋天都過去了,我當然長大了,你看我姑姑臉上的皺紋都變多了。”
喬姑姑氣的豎起眉毛,抬手就往喬月月屁股上招呼了一下。
喬月月誇張地呲牙瞪眼,一轉臉又可憐兮兮地望著沈信楨控訴:“信楨,姑姑也不喜歡我了,這世界上隻有你對我好了。”
沈信楨被她這滑稽的模樣逗笑了,看著她的笑臉,心情也被感染地好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熬不住了,睡了睡了……明天L要出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