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想要扶凝雪出去找醫生,還沒有出茶歇室,就撞上了聽見了聲音急急忙忙衝了過來的邰渝城。看到凝雪的樣子,他二話不說脫下了西服,給凝雪披了上去,然後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凝雪,一邊向了辦公室趕,一邊讓小琴去通知他的私人醫生。

進了辦公室,他先把凝雪放在了椅子上,拿著遙控器按了一下,辦工桌後麵的牆緩緩打開,裏麵出現了一間臥室。邰渝城又把凝雪挪到臥室裏。

“邰總,我隻是腳燙傷了,抹點燙傷膏就好了。你不用管我。”凝雪忍著傷痛說。

她本來就被誤會是邰渝城的情人。剛才邰渝城這麼衝過來可好,更落實了她的“罪名”了,而現在一個助理躺在董事長的秘密臥室裏,就真的是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

凝雪起身想要坐起來,卻被邰渝城死死按住:“要是真的不想讓外麵的同事誤會我們在這裏做什麼恥於見人的事,你最好老實一點等醫生過來。”

私人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他讓邰渝城幫凝雪把鞋脫下來。

邰渝城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幫凝雪脫鞋。凝雪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一絲不苟的男人,濃密的睫毛在這個角度格外的長。

按照老家婚禮的規矩,新郎在婚禮當天是要給新娘穿婚鞋的。可是他們並沒有舉辦婚禮,凝雪自然也就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若不是今天受了傷,可能邰渝城一輩子都不會給自己脫鞋吧。

醫生拿出剪刀將凝雪小腿處的絲襪剪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絲襪脫掉。查看了傷勢之後,醫生為凝雪進行了治療。

醫生走後,邰渝城嘲諷了凝雪,“你不是心狠手辣嗎?怎麼幾個小心眼的女人就把你搞成這個樣子,即使當個壞人,你也不怎麼成功嘛。”

凝雪是小三的消息,是邰渝城故意傳到單位的,早上的時候他也是故意讓同事看見凝雪在自己的車上下來。

辦公室裏是有幾個女員工平時願意搬弄是非,互相擠兌。可是他們的工作都做的不錯,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本來這次也想利用她們來修理凝雪,讓她們把壞心思用在坑害凝雪的身上,可是當他們真的把凝雪搞得這麼慘的時候,他又開始心疼了。

他的仇人,隻有自己可以欺負、折磨,別人一根手指頭都不能傷害。

壞人?凝雪心裏自嘲,要是自己真是個壞人就好了。

邰渝城打了電話給人事處,“調一下茶歇間的視頻,把故意害陳凝雪的人都給我派到埃塞俄比亞去。”

擦完藥的凝雪想要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便一蹦一跳地往外走。邰渝城看見了也沒有阻止她,隻是繼續低頭看他的文件,順便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給全公司的男同事展示你殘破的絲襪和濕透的襯衫嗎?”

隻是一句話,凝雪就乖乖地坐回了原位。邰渝城給凝雪拿了張椅子,剛在了辦公桌的另一角,好在他的桌子大,兩個人一起也不會覺得擁擠。

“要是不想算工傷回家,就在這裏辦公吧。”小琴很識相地把凝雪的工作資料送了進來。凝雪就乖乖地在一旁辦公了。隻是這下可苦了邰渝城,雖然凝雪是他留在辦公室裏的,但是沒想到有她在這裏,他總是不能靜下心來工作,時不時地想要偷瞄兩眼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