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邰渝城把下午沒有處理完的文件悄悄地裝進了公文包,準備抱凝雪回家。凝雪幾番掙紮後,兩個人各退一步,凝雪由邰渝城扶著在全公司的注目禮下回了家。
臥室裏,凝雪在跟自己的破絲襪作鬥爭。他的絲襪隻剪下來一部分,她想要把整條絲襪脫下來,可是腳上不靈便,有得顧及著不要碰到傷口,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玉嬸,玉嬸,你能來一下幫我一下嗎?”凝雪向玉奶奶求助道。
玉奶奶正和可兒在兒童房玩,聽見了喊聲卻紋絲未動。可兒提醒玉奶奶凝雪在叫她,玉奶奶卻一臉神秘的跟可兒說:“還想不想要小妹妹了,要是想要的話,我們就假裝沒聽見。”可兒雖然沒聽明白,但是她很相信玉奶奶的話。
凝雪喊了幾聲,沒把玉奶奶喊去,倒是把邰渝城給喊來了。
“需要我幫忙嗎?”邰渝城別扭地問。
“不用,你幫我叫玉嬸來就好。”
“玉嬸那麼大年紀了,你就不要難為她了,我來吧。”邰渝城讓凝雪的雙手扶著自己的肩,單腳站立起來。可能是因為愧疚,他的語氣緩和很多。凝雪自從在芭提雅領教了邰渝城的“厲害”,回來她就有點怕邰渝城,白天還好,在公司裏,邰渝城也不可能做太過分的事。現在在家裏,房間裏就兩個人,她放在邰渝城肩上的手怯生生的。邰渝城伸手去拉她半身裙上的拉鏈。裙子順滑的滑脫腳底。凝雪下意識的去蒙住邰渝城的眼睛。
“你當我是斯文敗類啊!你都受傷了,我還能有什麼想法?”
接下來就是最難處理的絲襪了,受了下午醫生的啟示,邰渝城也找了一把剪刀。沿著絲襪的缺口處往上剪。他的動作很小心,但是有時也會觸碰到凝雪的肌膚。
凝雪是個極其怕癢的人,邰渝城一碰到她,她不禁激靈一下,也會輕笑。每次她一這樣,邰渝城的心裏跟著一陣癢癢。
好不容易把絲襪全部剪掉,凝雪披上了浴袍。邰渝城想把凝雪挪到床上,誰知被地上的絲襪絆了一腳,兩個人齊齊地倒在了床上。
邰渝城在上麵,一副俊顏離凝雪前所未有的近,邰渝城高高的鼻梁的鏡框已經觸碰到凝雪的鼻尖,凝雪鬼使神差地閉上了眼睛。他看著凝雪常常的睫毛,他突然忍不住,輕輕地在凝雪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繼而沿著鼻子吻向了唇。
溫熱的氣息撲在邰渝城的臉上,一股熱流流遍全身。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進一步更深處試探。因為動作激烈,邰渝城不小心碰到了凝雪的傷處,凝雪不禁輕哼了一聲。這一聲輕哼提醒了邰渝城,凝雪還是個病人,自己怎麼一下子就成了自己口中的斯文敗類了呢?
邰渝城悶悶地摔門去了浴室,任憑冰冷的水衝在自己的身上。他很生氣,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生氣,是因為自己的不由自主的行為,還是因為他已經無法欺騙自己對凝雪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