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走廊處邁著長腿,一步步緩緩走來,頭頂的光太亮,看不清表情。
隻是覺得冷冷清清,自帶威懾。
祝安好遠遠地看著他,心髒像被一隻手越攥越緊,呼吸困難。
整個宴會廳,再次死寂。
秦漢和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走過來的時臨淵,眼神逐漸驚恐。
連秦明哲都意外,她那間密碼鎖的門已經封死了,就算密碼或者刷卡也不可能打開,而那麼堅固的門,人也不可能踹開……
“他是怎麼出來的……”
秦夫人說話的時候,嘴唇在顫抖。
祝安好看著他漸漸走進,身上還是之前那身黑色西裝。
黑色的外套,黑色的長褲,說不上淩亂,隻是裏麵的白色襯衫有些褶皺,黑色短發有些亂。
英俊的五官深邃而陰鶩,緩緩朝她走過去,即便他從出現到現在,隻淡淡的說了一句話,渾身卻透著一股冷冽暗黑的氣場。
時臨淵走到蕭衍之身邊時,偏頭看了他一眼。
目光交錯,眼底暗藏波瀾,隱晦的情緒一閃而過。
祝安好就看著男人來到了她身邊,唇角動了動,喉嚨卻是啞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時臨淵走到她身邊,語調也變得溫和了。
此刻,確實祝安好看上去更狼狽一些,但她仍是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淡淡的道:“沒關係,隻是淋了點冷水。”
時臨淵垂眸,眼瞼遮住眼底的寒冽,抬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
祝安好則始終看著他,在男人抬手之時,腦袋裏混亂的思索著,她告訴自己不該躲開,可還是在男人的手落在她臉頰上的一瞬間,條件反射的扭頭,避開了他的觸摸。
男人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她麵前。
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
時臨淵沒有把手收回來,而是淡淡的垂眸,看著坐在沙發裏似乎受驚了的女人。
蕭衍之看的清楚,隻是暗暗吸了一口冷氣。
秦漢偷偷觀察了一遍時臨淵的穿著,卻看不出什麼端倪,但兩個人好歹也待在房間裏有三個小時左右了,他用一種試探的語調詢問:“臨淵,你是不是欺負小凝了?”
時臨淵並沒有理會,目光盯著坐在沙發裏的女人,手臂一伸,直接把祝安好從沙發上拽了起來,雙臂收緊,將她緊緊擁抱在懷裏。
下巴抵在她的肩頭,鼻子埋在她的發絲裏,呼吸她的味道。
祝安好來不及反抗就已經被男人禁錮在懷裏。
她似乎理解時臨淵這種心情,他強烈的想證明所屬權,他還是她的,而她也還是他的。
屬於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酒氣混著淡淡的不知道什麼香氣,將男人身上原本淡淡的薄荷香氣全部掩蓋。
她本來沒有要哭的,剛才那種情況,她也沒覺得自己委屈的想哭,可是被男人這麼一抱,眼淚就忍不住的掉了下來,酸澀難忍。
時臨淵聽到她低低的哭泣聲,抬起頭,溫柔的撫著她的發,嗓音低沉沙啞:“乖,沒事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