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男人這麼低低的哄著她,祝安好哭得更凶,沒有聲音,眼淚卻掉的凶猛。
男人鼻息間似傳來無奈的歎息,修長的手指擦掉她眼角的淚珠,哄著她:“眼睛都腫了,別哭了,嗯?”
祝安好似乎把所有蠻橫的力氣都用在了剛才,此刻的心理防線崩塌,哭得潰不成軍。
他說沒事了,又是什麼意思?
秦漢見自己被忽略,臉上有些掛不住,跟秦夫人對了個眼色,立即又變得強硬起來。
正如剛才祝安好所說,如果時臨淵提起褲子不認,誰也拿他沒辦法。
所以,秦明哲讓人把關在房間裏的其餘客人都放了出來。
有觀眾,才能搭戲台。
隻要所有人都指責時臨淵,他總要有所交代的。
宴會廳以及二樓的走廊上已經有人小聲討論,原先知道內情的人更是大肆傳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時臨淵的身上。
秦漢當著眾人的麵,以受害人的姿態質問:“臨淵,我問你小凝呢?你把我女兒怎麼了?”
祝安好捏著掌心,全場,她是最不想知道答案的哪一個。
時臨淵看著懷裏有些發抖的女人,一隻手輕輕的撫她的頭發,慢慢的掀起眼皮,展露眼底的冷鬱:“她怎麼樣,跟我有關係麼?”
秦漢惱了,怒斥:“臨淵,枉我把你當親生子侄看待,你竟然這麼對小凝,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兒,你怎麼下得去手!你以為喝了點酒,我就不會跟你算賬了麼?”
“你要怎麼算?”
時臨淵冷眸一沉,直直的看著秦漢,不屑:“想你活了半百,還能做出把自己女兒往男人床上送的事,不過是條從陰溝裏爬出來的臭蟲罷了,你覺得這筆賬我該怎麼跟你算?”
秦漢被他這話說的臉色一變,礙著這麼多人圍觀,隻能抓住一條追問下去:“時臨淵,你簡直是白眼狼,小凝她把你當哥哥看,你怎麼能做出這麼禽獸的事情,還倒打一耙,我做父親的,怎麼可能把小凝送到你那裏,你……咳咳……”
“果然一家都是戲子,上不了台麵。”
夏小黎冷哼一聲,腿有點撐不住,坐在了沙發上。
秦夫人跟著幫調:“臨淵,你到底把小凝怎麼了?”
時臨淵涔冷的眼眸朝周圍掃視了一圈,寒光乍現:“你應該問,我打算把你們怎麼樣。”
男人話裏的威脅讓周圍溫度驟冷,連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都莫名的打寒戰。
秦夫人無話可說,她看著時臨淵自始至終都抱著懷裏的女人,能看得出,他們之間似乎是有感情的。
她開始後悔今晚的策劃,但已經說什麼都晚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先去看看小凝吧!”
秦夫人拉了拉秦漢的衣擺,小聲提醒。
一說到這,秦漢立即轉身,跟夫人去剛才房間找秦歌凝。
時臨淵低頭,看著懷裏的那個人,嗓音有些黯啞:“安好。”
祝安好緩慢的抬起頭,緩緩的跟男人的目光對視。
她唇角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用迷茫的的看了男人一會兒,才啞啞的道:“我頭疼,回去吧。”
此刻的她,太陽穴突突的直跳,一片混亂,卻什麼都不想思考。
“衣服還濕著,先烘幹再走?”時臨淵語調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