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清房間內的情況,但等到早晨六點半,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有人經過走廊,房門裏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再接著,時臨淵的房門口逐漸多了葉城分部的人,他們一直在門口徘徊,似乎怕吵醒他,始終沒人敢上前去開門。
等到十點左右,忽然有些記者抱著相機擠了過來,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風聲。
再然後,她看到男人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長褲黑沉著推門走出來。
畫麵中,時臨淵穿的還是前一晚的衣服,襯衫隻開了一顆紐扣,有些發皺,似是從沒脫過。
再然後,就是媒體報道的那樣,南蕊裹著薄被在房間裏驚慌失措,被記者拍了個正著。
“可以洗刷我清白了麼?太太。”時臨淵看著她。
祝安好嘴硬:“又看不到房間裏的樣子,我怎麼知道。”
男人大約是預料到她會這麼說,拿出手機給她看周燃在那個酒店房間裏找到的迷煙熏香,“是這東西,氣味不大,卻很容易讓人陷入沉睡。”
祝安好看著手機裏的照片,是一盤蚊香似的熏香,很普通常見,放在房間門口垃圾桶後的一個角落,很難讓人發現。
“試問,一個陷入沉睡的男人,要怎麼出軌?”時臨淵看著她問。
祝安好嘀咕,“他們怎麼沒給你下別的藥……”
如果像上次在秦歌凝家的紅酒莊園,那時臨淵豈不是……
“說起來也很巧,薑沉說在葉城我住的那家酒店附近有幾家KTV,前一天晚上剛被掃黃警察掃了個底朝天,他們可能缺貨。”這是薑沉告訴他的。
不過這樣解釋似乎也很合理,卡洛林大概很難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祝安好起身,鬆一口氣,淡淡的道:“嗯,知道了。”
時臨淵還是貼著她跟過來,盯著她道:“那麼時太太,現在可以還我清白了麼?”
祝安好有些嗔怒,一抬頭卻看到男人揚起的薄唇上有她剛才咬了一口的傷口,已經變成紫紅色。
“嘴巴還疼麼?”她有些後悔。
男人故意再靠近她,高大的身軀整個籠罩下來,聲腔低啞:“疼。”
祝安好:“……”
時臨淵見她不說話,再往上貼,目光滑落,盯著她的嘴巴,氣息落在她的臉頰上,小聲道:“幫我吻一吻就不疼了,好不好?”
“不好!”祝安好伸手,堵住了男人的親吻下來的唇。
她嚴厲的道:“時臨淵,你少來這套,我昨天沒睡好,今天要好好睡覺,不準惹我。”
時臨淵:“……”
她躺在床上,明明是要睡覺的,卻看著窗外明亮的餘光,怎麼都沒睡著。
很默契的是,就這件事情,他們兩個誰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卡洛林夫人。
尤其是祝安好,她並沒有告訴時臨淵,她接到了卡洛林的電話。
第二天的時候,仿佛一切就又回到了正常。
關於緋聞,當事人始終沒有回應,南蕊又了了無音訊,吃瓜群眾們也就很快遺忘了。
這天傍晚,祝安好忽然接到了祝啟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