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向她腳底,鞋口還露著包紮傷口的紗布:“腳不疼了?”
祝安好冷眼看她,居高臨下:“護照給我。”
男人抬眸:“誰惹你生氣了?”
祝安好耐心的再道:“時臨淵,把護照給我。”
時臨淵臉色已經漸漸沉了下來,薄唇一抿,低頭繼續看手上的規劃圖。
祝安好深吸一口氣,直接抽走了男人手裏的規劃圖紙,摔在地上,怒道:“時臨淵,你這樣有意思嗎?我要離開這裏,我要走!”
男人的手臂保持著拿規劃圖的姿勢,眸底一股濃墨淹來,側首看她生氣暴躁的模樣:“你就這麼著急離開麼?”
祝安好壓了壓心頭的火,對她道:“你已經醒了,我不欠你什麼了,我想離開,你憑什麼扣著我的護照?”
時臨淵沒說話,安靜的看著她。
祝安好繼續道:“就算你今天不給我護照,我明天也會自己想辦法離開的。”
“你想什麼辦法?”男人聲音冷了一度。
祝安好瞥他一眼:“跟你沒關係。”
說完,她要轉身離開。
“站住,”時臨淵慢悠悠的道:“把圖紙給我撿起來。”
祝安好腳步一頓,就停在圖紙旁,於是彎腰撿起,重新轉身走過去遞給男人:“給。”
男人抬手,緩緩的伸手過去。
卻沒有接那圖紙,而是一手扣住了她手腕。
“你幹什……啊……”
她手腕被男人用力一拽,整個人摔倒在了床上。
她能感覺到,自己是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時臨淵的身上,或許是傷口上……
耳邊有細微的悶哼,可沒等她反應過來,唇瓣就被男人啃咬般的開始撕扯。
祝安好火氣上湧。
覺得此刻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雙手用力推搡他肩膀,擰著眉躲開他的纏吻,卻沒曾想這男人似乎被她還生氣,扼住她雙手推到頭頂,還能騰出一隻手扣著她下巴,不讓她逃。
“時臨淵,你混蛋!”
畢竟是個受傷的人,她毫無顧忌的用力一推,還是把他推開了。
男人身體一側,劍眉緊蹙,黑眸熠熠的盯著她:“嗬,我看是你沒良心吧?”
“我怎麼沒良心了?是,你救了我?但你別忘了是你把我帶到這鬼地方的!”翻起舊賬,祝安好更惱:“你設計讓許負離開平城,現在家裏隻剩小昔一個小孩子,我已經離開夠久了,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回國?”
時臨淵眸色愈深,靜靜的盯著她好久,低沉而冷薄的聲腔才從房間內響起:“這麼想回國?是因為孩子還是因為許負?”
她冷冷的跟男人對視,嗤笑:“有區別麼?”
祝安好說的可算字字戳心:“我被你強行帶到這裏,想我的孩子和丈夫,難道不應該麼?”
男人的眸暗了三分。
他緩緩抬起手,撫著她精巧的下巴,俯首貼近:“祝安好,你是不是故意的?在石頭下說的那些話,是見我快死了,哄我好上路?”
說起他們在礦坑下的事情,祝安好冷笑:“時臨淵,你也知道那是你快死了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