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心疑惑,回去隻想好好睡一覺,畢竟他找路找的太累了。
但是剛到門前,就看見等候多時的影澄公主。
易雲澈麵不改色,聲音平靜地聽不出喜怒:“公主,有什麼事?”
影澄公主見他態度十分冷淡,雖然心中很失落,但是她已經習慣,而且慢慢學會掩飾。
“北王,影澄隻想跟隨您身邊,為建設新的北疆出一份力。”她作為北疆之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亦是一顆閃耀的明星。她是溫柔的公主,一雙軟劍耍得驚豔四座。所以作為一名良將,她的請求易雲澈不會回絕。
易雲澈本能地想要拒絕,但稍微思索片刻還是同意了。
“影澄必將為北王謀取這片江山。”
易雲澈背對她說道:“在這裏有很多活幹,很多苦吃,本王不忍辜負公主對百姓一片苦心,但若實在做不了,也無需勉強。”
影澄公主信心滿滿,她不是楊鑫兒那樣的繡花枕頭,她有信心自己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另眼相看!就像那個蕁舞,跟隨他左右,出生入死,誰也取代不了。
易雲澈已經進屋休息了,影澄公主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
直到容延年過來圍著她轉了兩圈,像是看表演一般,興致盎然。
影澄公主這才反應過來,被他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著他,跺幾下地氣勢洶洶地掉頭就走。
容延年一臉莫名,又沒招惹你,甩什麼臉色呢?還是王後開得起玩笑。
咚咚咚,容延年用了大力敲門,恨不能把門敲碎掉。
“易雲澈,不許睡!小爺我都不睡了!你趕緊地起來啊!王後一行遇上劫匪,恐怕……”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嘭地一聲打開。
“怎麼回事?”易雲澈一臉焦急萬分問道。
容延年從容不迫地拉開門,進了他的屋子,找地方坐下,還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這才說道:“他們遇上劫匪,還好易天英勇,並無大礙。”
易雲澈舒了口氣,沒事就好。
“不過吧?”容延年這讓人一口氣喘不過來的習慣真是不好,“王後帶的東西太多,要派人去接應。”
易雲澈點頭認同,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比較好。
“本王去迎一迎她。”
容延年頭疼不已,早知道就不告訴他這個消息。
“去吧去吧。”他不耐煩地趕易雲澈走,“我看這影澄公主也是可憐。”
說著說著就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易雲澈置若罔聞,他的心兒不善與人爭,多一個人在他身邊,她肯定會不高興。
“你自己的糊塗事還沒弄明白,休想管到我頭上來!”易雲澈拿著鬥篷就歡喜地出發了,之前的困倦一掃而光。
望著易雲澈的背影,容延年歎息連連:“作孽啊,作孽。”
不知道在說易雲澈還是說他自己。
葉嵐也是會跟著回來吧?還是回了葉家?其實他不敢去多問,自然也沒人主動跟他提及。
葉家三個女兒,都與他有關,深陷其中,始終隻能逃避。
葉柔與他有婚約,是長女,可惜兩人長大後互相生不出好感,葉歡是葉嵐一母同胞的妹妹,這幾年身體不大好,幽居府內,而葉嵐是庶出的小女兒。
葉歡頂替姐姐之名與他吟詩作對,是第一次見麵,一見傾情。
葉歡在院中侍弄花草,花海遙望是為第二見,驚為天人。
葉歡頂替葉嵐救治貧苦孩童,殘破茅屋相助,是為第三見,矢誌不渝。
他以為她們是同一個人,才有了求娶葉柔之事。陰差陽錯,三姐妹都曾收到他給的禮物。
原本無心的玩笑,最後成了不可挽回的情深緣淺。
葉柔說,妹妹放心,我不愛他,不會嫁。
葉嵐說,姐姐,我時日無多,很愛他,卻沒有機會了。
葉嵐從小身體就不好,葉歡經常假借她之名行善事,希望老天多開開恩。
是以,葉歡亦是葉嵐,葉嵐也成了葉歡。她不再是一個人,要把妹妹那份一起活著。
容延年想著想著,眼睛濕潤了都未發覺。
他見著來北疆尋他的葉歡,十分歡喜,可是她戴上麵紗,堅持稱自己是葉嵐。
當時的玩笑,年少的瘋狂,才讓他無法狠心傷害,讓他們彼此之間糾纏不清,上次回京,他知道葉柔嫁人了,葉嵐去世了,手中握著他送的那把木劍。可世人皆知,他容家要娶葉家女兒的。
葉歡,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作者有話要說:容家小子這段,以後寫個番外,糾纏太深,所以,不敢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