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今日我就要為姐姐報仇!”阿苗眼神凶狠,從懷中掏出匕首刺向神智不清的易雲澈。
此時的容延年打算去看看葉歡,正猶豫著葉歡是不是睡下,這時是不是會打擾她,便拐著彎來找北王。
在外麵就聽到動靜的容延年跑進來正看見這一幕,一個飛腿踢開了那裝神弄鬼的女子。
但是匕首還是刺傷了易雲澈的肩膀,幸運的是沒刺中心窩,並無大礙。
“你是誰?為何刺殺北王?”容延年扶著易雲澈厲聲責問。
倒在地上吐了血的女子抬起頭來,仰天大笑道:“我是誰?哈哈哈哈!我是蕁舞啊?不像嗎?你們第一眼見到我不就在懷疑嗎?哈哈哈……”
她的笑聲在這夜色裏尤為淒涼,無力而慌張。
易雲澈漸漸清醒過來,拂開容延年向她走過去,麵色凝重地說道:“你不是。”
阿苗抬起頭來惡狠狠地望著她說道:“你害怕了嗎?蕁舞怎麼會如此?因為蕁舞她是堯戰的女人啊!連孩子都生了呢!嗬嗬嗬……”
她說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根尖利的刺深深戳進易雲澈的心裏,心痛如絞,血流不止。
“本王不信!”易雲澈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危險的意味,蕁舞在他的心中是一抹溫柔的白月光,現在卻被人抹汙,他一時不能接受。
“你不信也是事實。你以為她是為了你而死嗎?她是為了堯戰。當時,她死在你麵前,就是為了動搖你的心,為堯戰贏得逃跑的機會。哈哈哈哈,是不是很諷刺?”
阿苗一直笑著,眼淚跟著流出來。
“我死了無所謂,我要你們不得好死!那個愚蠢的影澄公主,還有你心愛的王後,此時都該在黃泉路上等著我吧?哈哈哈哈……”她笑著就拿匕首刺向了自己,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而此時的易雲澈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癱坐在地上一臉絕望。
“北王,你沒事吧?”容延年試圖安慰幾句,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大哥,王後在哪?”容延年見他一動不動,想著剛才阿苗說出來的話,不由得驚起一身冷汗,女人發了瘋,簡直太可怕,他不能不當回事。
易雲澈被他一提醒,立即往外麵跑,心兒有危險!
容延年跟在身後,但想著城裏不能沒人守衛,便安排一隊護衛跟上北王。
易雲澈心裏空蕩蕩的,他帶著人搜尋了兩個時辰,卻找不到王後的蹤跡,連她們住的地方也沒找見。
“去冥山。”易雲澈陰沉著臉,隨行的護衛也是麵色慘白,夜晚的冥山實在去不得啊。
易雲澈不光要去冥山,還要爬到冥山之巔。
“北王,不可啊!冥山凶險,冥山之巔陰寒之地,豺狼虎豹眾多,您不能以身犯險。”小隊長受到容將軍的囑托,自然要保護好北王。
“你們留下,本王一人前去。”易雲澈心意已決。
“請北王三思。”十幾個人一同跪下,要知道北王還受了傷,鮮血的氣味更易引得野獸襲擊,實在不妥。
他們正僵持著,忽然看見三裏外駐紮著的訓練營起了火光,像是出了事!
“你們快去支援!”易雲澈知道是影澄公主那裏的女子軍團遭遇伏擊,隻有易天在恐怕難難以抗敵。
“北王!”眾人實在不敢留易雲澈一人在此,怎奈北王的命令又不能不聽。
“你們且去,速速處理回來,再隨同本王一起上山。”易雲澈算是做了妥協。
他們見北王這樣說了也無可奈何隻能選擇相信,先去支援影澄公主。
北王見他們的身影遠去,轉身就上了冥山。
冥山並不高,但是凶險異常。
但奇怪的是,一個時辰後他爬上了冥山之巔也未遇見一頭虎豹豺狼。
天上掛著的明亮月亮被一陣烏雲籠罩,月夜沉沉,加之冥山上陰風陣陣,間或傳來鬼哭狼嚎的淒厲叫聲,讓人不寒而栗。
冥山之巔上有人生活的跡象,前幾日下的雨還積了幾個小水潭,在火光中亮著光。
周圍有層層疊疊的樹木包裹,從外麵倒看不清這一大一小兩個火盆,把這茅草屋前照得透亮。
“你終於來了,再晚一步王後的血就被放幹了。”不出所料,老婦人從屋裏走出來,看著受傷的易雲澈惋惜地搖搖頭。
“你看看,這冥山之巔的血水,都被她的血弄髒了呢,不過沒關係,那些樹苗不會介意的。”老婦人說得風輕雲淡,“你是不是在想,不該信我這老婆子,不該把王後置於險地?”
易雲澈不想跟她囉嗦,一心去救楊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