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一聽有門兒,擦了眼淚,停住抽泣。
“我想讓她當著你的麵跟我道歉,我現在這個樣子,哪裏能出去見人?以後會不會留疤都不一定。”
顧鬱琛嘴角抽抽,想讓她道歉,怎麼可能。
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還有呢?”
秦淮眼珠轉了轉,兩隻細軟的胳膊爬上顧鬱琛的肩膀,力道輕重有度的捏著。
“今天過去南小姐那邊看過環境,是真的挺艱苦,她今天既然收了錢,以後的日子想必不會難著她,你以後是不是能多些時間在工作上,少些時間在幫助他們母女身上了?”
顧鬱琛臉色沉下來,“我顧鬱琛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
秦淮慌了一下,趕緊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因為覺得你平時太忙了,還要顧及照顧他們,這種小事,我來就好。”
“她的事,又什麼時候輪到你插手了?”顧鬱琛的臉色庚更沉。
“……”
秦淮的手僵在顧鬱琛的肩頭,顧鬱琛一把揮開,高大的身影站起來,脊背挺的筆直,眯起危險的眸子,眼底盡是冷意。
“是誰讓你擅自去找她的?”
秦淮臉色蒼白,“我是聽說她有困難,怕你太忙分心,想替你分擔。”
顧鬱琛冷眸射向她,像啐了冰,語氣森寒,如刀似劍。
“第一,我不需要你幫,就算需要,也不是你;第二,沒記錯的話,那張卡是你最初來顧氏治療,為了配合你買器械才給你的,用了這麼久,早該還回來;第三,上午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她就站在這裏,她說她沒打你,你臉上的傷真的是她造成的?”
一字一頓,言之鑿鑿,砸在秦淮的心口上。
她臉色蒼白,雙手冰涼。
“所以,你信她,而不信我?”
“你說呢?”顧鬱琛陰沉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
秦淮不用問,就知道他相信的是南諾。
“可受傷的明明是我,她平白的解釋你就能相信她?我帶著一臉的傷你也不相信是嗎?”
顧鬱琛不再回答,秦淮就知道他的答案了。
冷笑綻開在嘴角,“你為什麼寧肯相信她也不肯信我?這三年是我陪在你身邊,她不過是個……”
秦淮及時收住嘴,差點說漏。
她不過就是個三年前拋棄你,跟別的男人跑了的女人而已,也犯得著三年後還讓你牽腸掛肚,神魂顛倒不能自拔。
“她不過什麼?”顧鬱琛逼問的目光壓下來。
秦淮避開視線,害怕露餡。
“不過,不過就是可憐而已。”
顧鬱琛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接南陽放學還有三十分鍾。
“卡,我已經收回來,並且停用,另外通知你,近期都不需要你過來,如有需要,另行安排。”
秦淮心口一頓,知道這是在變相的懲罰她。
懲罰她觸碰了他的底線。
她愣在原地,顧鬱琛已經拿了車鑰匙和外套出去。
顧鬱琛出現在早教中心門口的時候,一身黑色西轉,纖塵不染,高大挺拔的身影,單手插兜,長身玉立。脊背筆直的站在那裏,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