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有同來接孩子的家長對他頻頻側目。
南陽從老遠看到顧鬱琛醒目的樣子，立刻興奮起來。
瘋跑過去撲進顧鬱琛懷裏。
“爸爸，你來啦？”
當著大家的麵大聲說完，又把嘴覆到顧鬱琛耳邊，“配合我。”
顧鬱琛挑眉，就看到跟南陽一同出來的幾個小同學，正用詫異和羨慕的眼光看著南陽。
“陽陽，還不介紹你的朋友給爸爸認識？”
南陽眉毛一挑。
孺子可教。
從顧鬱琛的懷裏站出來，站在幾個同學麵前大大方方給他介紹。
“爸爸，這些是我的同學，牛牛，妞妞和彎彎。”
又轉過手來，對著幾位同學，“這位就是我的爸爸。”
說這些的時候，眼睛恨不得瞟上天，語氣盡是自豪和驕傲。
幾位家長把孩子相繼接走。
南陽才跟顧鬱琛上了車，兩隻圓圓的大眼睛瞪著，興奮不見。
“顧叔叔謝謝你，讓我在他們麵前揚眉吐氣了一回。”
顧鬱琛已經打動車子，車子駛入車流，向著南諾家的小區方向開過去。
從後視鏡裏看了南陽一眼。
揚眉吐氣這個詞用得好。
“為什麼今天要我配合演戲？”
沒錯，是演戲，與每次見麵南陽撲進他懷裏，問東問西不同，帶著小小的心思，一下子就能被人看穿，但裝的很認真。
提到這，南陽眼底的興奮一掃而光，怨念的嘟起嘴。
“還不是因為他們嘲笑我沒爸爸，說我來早教中心這麼久了，從來沒見我爸爸來接過我。”
像提到傷心事，她的頭低的更低。
“雖然他們說的事實，可我不想當著他們的麵承認，我遲早會有爸爸的。”
說到最後，語氣堅定，顧鬱琛忽然心口的位置疼了一下，若有似無卻很清晰。
車子停在南諾單元樓下，顧鬱琛下車抱過南陽，不過幾次，抱孩子的姿勢已經十分熟練和自然。
“所以，你今晚在我家吃飯是麼？”南陽突然意識到，天已經黑了，顧鬱琛送她回來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比你媽媽聰明。”
顧鬱琛勾勾唇，抱著她上樓。
“……”
南陽望天，顧叔叔是在誇她？確定不是在貶低她媽媽？
顧鬱琛有鑰匙，開了門，把南陽放下，南陽撲進廚房找媽媽。
顧鬱琛就這樣站在門口向裏的位置，手上拿著車鑰匙，拖鞋還沒來得及換，外套沒來得及脫。
能看到廚房裏，背身而立的女人，係著圍裙正在忙活，小家夥跑過去抱住她的腿，她頓時有些手忙腳亂。
三年前，他想要的，大概就是這副場景，回家有人正在廚房為他忙著做飯，一群孩子圍著客廳打轉，吵鬧。
他卸下一身疲憊，融入輕鬆的家庭氛圍。
心口涼涼。
南諾轉身，正看到顧鬱琛放下車鑰匙，換拖鞋，西裝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是計算著南陽放學的時間著手準備的飯菜，他們洗過手，才在餐桌前落座，她的菜也已經出鍋，端上桌。
南諾坐下，對麵就是顧鬱琛挨著南陽坐。
可能她跟南陽兩個人吃飯的時間多，顧鬱琛也在這吃過幾次飯，可這樣坐著，還是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