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以前最疼顧陽，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把錢攢下來買給她了。
可顧陽這隻小白眼狼，估計快把他忘了。
南諾站在窗口，看到顧鬱琛在門口把秦淮送走，戴文開的車，秦淮小心翼翼坐上去，動作有些不自然。
大概傷還沒好。
顧鬱琛在門口坐了很久才搖著輪椅回來。
“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個理財核算對不對？”南諾敲了敲顧鬱琛開著的房門，他正背身對著他在衣櫃前。
她走進來，把筆記本遞給顧鬱琛。
“你找什麼？”
“給我把浴巾找出來，我想洗澡。”顧鬱琛接過電腦，看了幾眼，“給顧氏做的？”
他下午陪秦淮待了一下午，又在門口送她離開，出了一身汗。
南諾把浴巾找出來，漫不經心的回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上次你不是讓我去公司處理後續理財的工作麼？一直沒做，現在補上。”
顧鬱琛逐行逐行看下來，工作報告和業務報告寫得不怎麼樣，理財核算做的倒是清楚。
“嗯，回頭把近半年的都做出來，我要看。”
南諾還等著誇獎，她本可以不做的，真的是閑著也是閑著。
況且她現在在請假。
他使喚起人來，倒是理直氣壯。
“哦。”聲音有點不甘心。
“把浴缸放滿水。”
“哦，好。”南諾把筆記本放在床上，轉身進了浴室，給他放水。
調試好溫度，才叫他，“好了。”
顧鬱琛搖著輪椅進浴室，南諾就要走出來，他攔住去路，“去哪？”
“我去外麵等。”
“幫我把衣服脫了，我一個人洗不了。”顧鬱琛的語氣理直氣壯。
南諾麵色一曬，悄悄爬上紅暈，手死死扣住門把手，“前幾天，你怎麼洗的？”
這是個嚴緊的問題。
顧鬱琛已經開始解襯衫上的扣子，“前幾天是戴文幫我，現在戴文不在。”
“那我幫你叫傭人過來。”
“這點事，需要叫傭人幫我？嗯？”聲音逼近，轉身目光幽深的看著她。
灼灼的目光下，良久之後，南諾才走到他麵前，“我幫你。”
顧鬱琛眸光深邃，微微鬆了鬆，他已經把襯衫的扣子解開，南諾上去幫他把襯衫從身上脫下來。
“褲子。”顧鬱琛道。
“啊？”
不等南諾反應，顧鬱琛拉過她的手往皮帶上湊，南諾本能抗拒，拉著手攥成拳頭不肯靠近。
“解個皮帶，怕什麼，嗯？”聲音低沉，帶著沙啞。
南諾的手被他攥著，臉上卻著了火，燒了個通紅。
“其，其實……應該讓秦小姐留下來照顧你。”這樣就避免尷尬了。
顧鬱琛忽然鬆開手，目光沉下來。
“是你把我往其他女人懷裏推，還是你根本不想照顧我？嗯？”聲音很沉，在氤氳著水蒸氣的浴室裏，像晨鍾暮鼓。
咚的一聲，敲響。
南諾的手被放開，反倒無措了，用力的攪著。
他說的兩個問題其實沒關係。
秦淮照顧他，是他的未婚妻。
顧鬱琛不說話，氤氳的熱氣在玻璃上籠罩了一層。雲裏霧裏，讓人腦袋不清醒。
南諾不知道他氣什麼，其實她的要求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