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大概秦小姐才出院,他舍不得使喚。
也怪自己,說好的,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麼?
她轉身走到他麵前,“我幫你吧。”
說完,手伸向他的腰帶,幫他解。
解,解,解……
可是解不開。
再試試。
她低著頭,湊上去,她平時不是個喜歡係腰帶的人,腰帶的卡扣有些特別,她不大會解。
“再等等,我再試試。”她怕顧鬱琛等的著急。
再試試。
“哢嚓”一聲。
輕輕的一聲響,開了。
南諾欣喜的抬頭,“開……”
還沒說完,顧鬱琛捧起她的臉,涼薄的唇瓣吻上她的唇,在她的唇瓣上啃噬,吮吸,輾轉。
“嗯……”南諾皺眉。
她的唇瓣味道一如既往的好,顧鬱琛加深這個吻,用力汲取她的美好。
他的吻一向霸道,跟上次的吻不同,這一次帶著懲罰的味道。
有點疼。
十分鍾後,顧鬱琛才主動技術這個吻。
浴室裏,霧氣很大,玻璃上迷迷蒙蒙一層,小水霧凝結成水滴,順著玻璃往下滑,形成一條條長長的線。
空氣中漂浮著淺淺的曖昧的氣息和情欲的味道。
南諾擦了擦嘴角,從他身上離開。
迷蒙的燈光下,她的臉頰上若隱若現的一抹紅暈。
“諾諾,別再把我往別的女人懷裏推。”他不遠不近的看著她。目光灼熱和深沉,一波一波蕩漾過來,看不到邊。
“什麼?”她茫然抬頭。
“三年了,這顆心就算你不要,也不該給別人。”
南諾訝然,眼睛和嘴巴微微張大看著他。
他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沉穩和冷峻,平緩的語調裏帶著傷感。
南諾的喉嚨哽著,心口像被水草緊緊纏繞著,喘不過氣。
下一秒,她才緩過神來,“你先洗,我在外麵等你。”
她打開浴室的門,走出去,落寞的背影帶著落荒而逃的意味。
顧鬱琛的目光中隱匿著深沉,越來越沉。
許久之後,他才起身,打開花灑,浴室裏傳出嘩嘩的水聲。
南諾背對著浴室的門,離的遠遠的,一顆心遏製不住的狂跳,紛繁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雙手空洞的垂在身側,許久都握不起。
顧鬱琛洗的時間很長,以至於南諾等的時間太長,有點不放心。
她站在浴室門前來回徘徊,許久之後敲了敲門。
“需不需要幫忙?”她沒忘,他現在雙腿不方便。
南諾趴在門上聽了聽,沒有聲音。
她心裏一慌,正想推門,門被從裏麵打開,顧鬱琛坐在輪椅上,身上隻裹了一件浴袍,頭發上還在滴水。
“來,我來。”南諾幫助顧鬱琛把輪椅推出來。
取了吹風機,“別動,我幫你吹頭發。”
“不用,一會兒就幹了。”顧鬱琛拒絕。
“頭發不及時吹幹容易生病,你怎麼不聽話呢?”南諾執意拿過出風機,插上電源,給他吹頭發。
在顧鬱琛麵前,她很少這麼理直氣壯。
這一次,顧鬱琛倒是也沒堅持,由著她。
她吹得仔細,柔軟的手指嵌進他的短發裏,細細的摩挲著,一點一點幫他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