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琛的頭發很好,烏亮烏亮的,發質很好,不軟也不硬,他站在太陽下的時候,她經常能看到陽光打在他的頭發上,形成一層光圈。
她想,這麼好的頭發,如果留個長發,應該會很漂亮。
顧鬱琛,留長頭發,披肩直發還是燙成大波浪?
他長的好看,應該也會很迷人吧?
這麼想著,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笑什麼?”顧鬱琛的心情好了一些,聽到笑聲問道。
南諾可不敢說,“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些事。”
顧鬱琛沒再追問,頭發短,沒一會兒就吹好了。
顧鬱琛穿著白色浴袍,胸前性感的肌膚若隱若現,頭發爽利,側臉的棱角分明好看,鼻梁高挺。
即使坐在輪椅上,一點不影響他冷影俊朗的形象。
“陽陽呢?”顧鬱琛問道。
他們的氣氛有一點緩和,南諾在努力改善,經曆對他好。幫他吹完頭發,拿出一整套的指甲刀,打算幫他修剪指甲。
“白天玩的太累,睡著了,明天開始得限製她去泳池的時間了,最近她曬黑了好幾圈。”南諾搬了小凳子,坐在他麵前。
拖起他的左手,手指修長,指關節分明。
“嗯,明天隻準中午出去待一會兒。”顧鬱琛決定。
對南諾獻殷勤這一套,很受用。
這一係列動作嫻熟起來,跟做慣了似的。
幫他吹頭發,修剪指甲,這是第一次。
南諾選了一個最大的指甲刀,歎氣,“恐怕會鬧呢,我看她最近脾氣見長,都是你慣得。”
連蝦都不願剝給她吃,還真有些小失望。
顧鬱琛不以為意,“慣壞了,自然有人收著。”
“哼,我看到時候你顧家慣壞的千金大小姐,誰敢收。”南諾突然打了個激靈。
不敢想,不敢想。
單是顧陽這個爹,來人也得想想。
“這個不用你操心,自然有人惦記。”顧鬱琛語氣淡漠,意有所指。
南諾停下剪的指甲,“怎麼,有人選?”
他顧家的千金,誰敢惦記?
而且還明目張膽的讓顧鬱琛知道,不想活了?
再者,顧陽還那麼小,這算哪門子事?
她湊得很近,輕輕皺著眉,交頭接耳的樣子,那樣子像極了打探女兒隱私的母親,慣小家子氣的。
多年以後想起這個時候,才知道顧鬱琛打的什麼算盤。
顧鬱琛動了動手指頭,“這個有點疼。”
南諾一驚,“剪到手了?哎呀。”
她叫,手指上出血了。
他怎麼還能這麼淡定的?
“你等著,我去找藥箱。”
她隻顧著說話,剛才放在他手上的指甲刀忘記拿下來,剛剛說話一激動,摁了一下,很用力。
把他指甲旁邊的手指剪破了。
正有血冒出來。
南諾急著下樓找藥箱,滿臉愧疚和歉意,沒想到會出小狀況。
顧鬱琛倒是一臉輕鬆,嘴角噙著不緊不慢的笑容,微微笑著,眉目晴朗,輕鬆舒心。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激動,忘記了,我不是故意的。”南諾一邊從藥箱裏找消毒水和創可貼,一邊道歉,“我隻是想幫忙,沒想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