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著兩隻無邪的大眼睛，很無辜。
“……”南諾噴一口老血。
顧鬱琛，被你害死了。
“南小姐，顧先生，晚飯好了。”陳管家看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招呼他們用晚餐。
南諾抱著顧陽坐過去，顧鬱琛也跟著坐過去，在他們對麵。
“南小姐的手藝很好，今晚的百合粥是南小姐親自熬的，百合花很新鮮，調在粥裏有清甜又好喝。”陳管家忍不住讚歎。
分別跟顧鬱琛和顧陽各自盛了一碗。
南諾難為情，“其實沒什麼，是百合花開的正好，入粥好喝。”
她是中邪了才會親自送到顧鬱琛口中，要不是這個，還不會引來這場烏龍。也不會被顧陽看見，更不會被當場抓包難堪。
人啊，果真不作死就不會死。
顧陽很上道，“陽陽要喝，媽媽做的粥陽陽也要嚐。”
“給你，都是你的。”南諾把粥放在她麵前，快賭上這張小嘴吧。
顧陽喝了一口，眼睛都瞪圓了。
“嗯，好喝好喝，媽媽手藝好好，真的好好喝，陽陽要喝兩碗。”
“好，都是你的。”陳管家又給她盛了一碗。
飯桌上，其樂融融，顧鬱琛默不作聲，嘴角隱隱帶著笑，很欣賞這份飯桌上的熱鬧。
以前，顧宅的飯桌上，很死板，很沉悶，他跟爺爺分坐在餐桌兩端，爺爺說食不言寢不語。
餐桌上從來格外安靜。
她討厭聒噪，卻享受這份熱鬧。
這感覺，真的很好。
他也默默的喝了幾口粥，剛才那一勺，心不在胃上，沒嚐出什麼。
現在覺得，著實不錯，有進步。
陳管家難得看顧陽吃得不少，拿來筆和紙，“南小姐，麻煩回頭把百合粥的做法寫下來給我，我看小姐喜歡，以後常做給她吃。”
陳管家在顧陽身上很用心。
南諾拿起筆就寫，“好，以後多虧陳管家費心了。”
“南小姐太客氣，其他咱家裏的傭人也都說南小姐脾氣好，性格也好，待人寬厚大方，都很喜歡南小姐呢。”陳管家忍不住把平時聽到的誇讚說給她聽。
南諾有點受寵若驚。
“陳管家。”忽然，顧鬱琛喊了陳管家一聲，“吩咐下去，以後改稱南小姐為夫人。”
“……”南諾嘴巴張大。
顧鬱琛，抽的什麼瘋？
陳管家很高興的笑了，“好，好，我這就吩咐下去，明天起把稱呼都改了。”
陳管家下去傳達顧鬱琛的命令。
南諾很不自在，再看顧鬱琛，倒是跟沒事人一樣坐著，吃完最後一點粥，用餐巾擦擦嘴角。
“幹嗎說這個？”南諾有點不適應，更不自在。
今天，他變化很大，又是送戒指，都是改稱呼。
一切好像都發展太快，不在她掌控範圍之內，這種感覺，超出預想，很不好。
“早晚都得改，早改早適應。”他輕描淡寫。
“……”南諾竟無言以對。
這種感覺，有點甜，又有點慌，甜的發慌。
顧陽詫異，“夫人，夫人是說媽媽是爸爸老婆的意思嗎？”
別人不都是叫老婆嗎？夫人什麼意思？
“沒錯，就是爸爸老婆的意思。”顧鬱琛一本正經的解釋，嘴角噙著笑，語氣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