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琛費這麼大一圈周章,就想給她一份安定的工作,在她想走的時候,能留下,在她無處可去的時候,有個保障?
心,慕的疼痛著,被揪緊了,想被水草緊緊纏繞,喘不過氣。
“我這個侄子,還真有手段,怪不得女人們個個對他投懷送抱,在背後做了這麼多,卻什麼都不說,現在你知道了,心裏很感動吧?”他以一個長者的身份在訴說。
他審視著這個女人良久。
身段算不上一流,可麵容生的極好,尤其那雙眼睛,顧盼生輝,仿佛會說話,澄淨透明。
她皺起眉頭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她身上帶著的,幹淨的東西,是別的女人身上不曾有的。
這大概就是顧鬱琛喜歡的原因。
也難怪孩子生的這麼好,著實是個美人兒。
三年前傷他跟這個女人有關,三年後又因為她。
算起來,她該算個功臣。
南諾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這是顧鬱琛跟她的事,她有的是時間和機會,等顧鬱琛回來,好好跟他說。
“不管顧鬱琛對我怎麼樣,也不管你跟顧鬱琛怎麼樣,你不該帶陽陽,我的女兒來這,她還小,什麼都不懂,別把她牽扯進來。”她幹脆攤牌,既然在他麵前是透明的,那就打明牌,明著來。
她是怎麼樣,都不會讓陽陽趟這趟渾水的。
顧同舟忽然站起來,足足比南諾高出一個頭,個頭跟顧鬱琛差不多,身形挺拔,線條偉岸,這樣的男人,該是迷人的。
南諾對他唯一的了解,就是他傷了顧鬱琛兩次,每次都心狠手辣,最近的一次就在半個多月以前。
這個男人,她不是對手。
“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顧鬱琛的叔叔,再怎麼說也是陽陽的叔公,作為長輩,見見孩子,顧家的後人,應該。”
他說的理所當然,南諾卻冷笑,看著他道貌岸然的臉,怎麼也跟顧家的形象聯係不起來。
“你不配做顧鬱琛的叔叔,我沒見哪個叔叔親手傷害自己侄子的,兩次差點要了他的命。”
“你到事我聽說了,你命運不濟,可顧家不曾虧待過你,你當年選擇跟你母親離開顧家,爺爺也曾給你補償。”
“現在顧家如日中天,你便打起壞主意,聲稱要拿回屬於你的一切,試問這裏麵有哪一樣是你的?是顧老爺子和顧鬱琛打下的天下。”
“我看人人稱你一聲顧爺,你這樣對顧鬱琛,對得起你的姓氏嗎?”
南諾怒了,把這些話全都說出來。
她知道,這些話沒有人沒有機會對顧同舟說過。
今天她想說,為顧鬱琛,為顧家,問問他到底配不配。
果然,顧同舟的臉色冰冷下來,他站著,順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戾氣,眯起眼睛走近她。
“女人,雖然你是顧鬱琛的女人,不代表我不敢對你做什麼。”聲音冰冷,一字一頓,像刀一樣落在南諾的臉上。
她冷笑,“是啊,一個對自己侄子都能下手的人,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這聲顧爺,不知道是踏著多少屍體和骨頭爬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