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電話給我是什麼目的?”電話那邊的廖玲似乎已經冷靜下來,言語之間帶著威脅。

我笑笑,說:“沒什麼目的,隻是想挑釁你。”還有這個殺手。

“就憑你?不自量力。”她冷哼一聲,語氣輕蔑,仿佛此時和她對話的隻是微不足道的螻蟻。

“挑釁我的下場,你不用多久就可以知道了。”說罷,廖玲便掛斷電話。

愚蠢的螻蟻,她不屑與之交談。

我聽著電話的忙音,笑著看向殺手:“你也聽到了,那女人以為是你把她賣了。”

我把沈叔的手緩緩拉下,俯下身子看他道:“現在你出賣她這件事已經是鐵板釘釘,不如你告訴我……那個女人什麼來曆?”

殺手憤怒地看著我,吐出兩個字:“卑鄙!”

“多謝誇獎。”我笑著說。

殺手氣息明顯一滯,顯然他沒有料到我竟是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他苦著一張臉,心如死灰的四十五度仰望雪白的天花板。

黃色的光映照在地板的鮮血上,顯得有些詭異,房間內平端升起一股寒意。此刻殺手的心哇涼哇涼的。

他閉口不言,仿佛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我這暴脾氣一下就炸了。我一腳抵在他下盤,威脅道:“你要是不說,我讓你後半輩子都沒有幸福。”

“我說我說!腳下留情!”殺手一臉驚恐地看著他那處,聲音都嚇變形了。

“說。”我略微錯開腳,卻沒有徹底挪開。

“她……她……是青龍幫的大姐大。”殺手咽下口水,驚慌失措地說道。

當初的倔強,在我的腳下,都消磨得一幹二淨。

在幸福和雇主之間,他果斷選擇了幸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廖玲的全部情報都說出來了。

廖玲是青龍幫的大姐大,而羅開洪的組織屬於廖玲的死對頭——白虎幫。

所謂的丈夫也是白虎幫的得力助手,她隻是利用我們去找他們的老巢而已。

好的,多的不說,直接報警。

不得不說,警察的效率是真的快。沒多久,殺手就被帶走了。

做完筆錄,回到家我看見石以鬆綁著繃帶,坐在沙發上等我。茶幾上放著熱氣騰騰的火爆螺獅肉。

“婠婠。”他窩在沙發裏,暖光柔和他的臉龐。

也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今夜的他似乎格外柔情,眼神溫柔得快要溺死我。

我點點頭,緩緩坐在他身邊,問他:“這幾天注意一點,傷口不要沾水。”

他模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徑直拉住我的手,柔情似水得看著我:“婠婠,我們在一起吧。”

什……什麼……?

這一晚上的信息量太大,我需要好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