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開始做牛做馬,撐著著瘦弱的身子起得最早,睡得最晚,吃得最少,卻換不來家人的溫情和愛護,不但整日挨打受罵,還時刻想著她去死!
舒顏的眼眶澀澀的,卻一滴淚都流不出來。
好像覺得傷口上的鹽撒的不夠似的,黃氏撇嘴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死丫頭還沒把咱家禍害幹淨,怎麼死得了!”
顏如玉擔心女兒挨打,又折了回來,聽了這話就覺得不對勁:“什麼事?顏兒有什麼事?”
舒顏暗暗鬆了口氣,娘親果然不知情,若是明知她去送死都無動於衷或是逆來順受,那這個家就真的沒必要呆下去了。
周氏冷冷的哼了一聲:“先說清楚你自己的事!”
嚴婆子朝周氏大吼,“蠢婆娘,隻曉得說說說,不曉得自己拿棍子打她?”
嚴婆子就是個性情暴躁刻薄,大字識不了一籮筐的無知蠢婦,舒顏知道跟她講不清道理,就轉向爺爺舒泰:“爺爺,您不說句話嗎?詆毀我娘的名譽,舒家的名聲就好聽了?”
在舒泰的爺爺那一輩,舒家還是耕讀人家,現在雖然沒落成普通農家了,但舒泰還是端著讀書人的架子,最在意的就是舒家的名聲。
被舒顏一提醒,舒泰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低聲喝道:“都給我閉嘴,別胡咧咧!我跟老大都在這,老四家的在洗衣服,怎麼就成勾人了?”
“我看她長得就像個狐狸精!這都快晌午了才開始洗衣服,一早上又偷懶去了吧!溜奸耍滑的掃把星!”
丈夫的話,嚴婆子也不敢違拗,不過嘴裏還是要罵上兩句。
周氏十分不滿,忍不住就嚷嚷:“爹,媳婦明明親眼瞧見,你若真想維護舒家的名聲,就得好好處罰老四媳婦!”
平常她男人看顏如玉,眼睛就跟帶了鉤子似的,周氏心裏就酸的不行,今天還想著動手了,她若不借勢把這股風頭打壓下去,日後真鬧出什麼事來,她找誰訴苦去?
當然,在周氏的思想裏,教育男人要注重方法,明裏得替他留麵子,處罰顏如玉,就是教育舒寧!
要是往常周氏可能就如願了,今天有舒顏在,怎麼都不會再讓人欺負她們娘倆。
“三伯娘說話可要有憑據!”
“我親眼看到的!你三伯一走過去,你娘就故意摔倒,想讓你三伯扶她,這不是故意勾人是什麼?”
“那前天三伯娘你趁大伯娘不在,偷偷跑到大伯的房間偷看大伯睡覺,這應該叫什麼呢?”
舒顏歪著小腦袋,一臉天真無邪,懵懂無知的問。
這話可把周氏嚇了個三魂出竅,氣急敗壞的大吼:“胡說八道!顏丫頭,你怎麼小小年紀就說謊!”
周氏臉上的驚慌那麼明顯,嚴婆子和舒老爺子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舒銓錯愕的睜大眼睛,舒寧的額頭青筋跳動,一副隨時要打人的暴躁模樣。
黃氏也是個暴脾氣,直接就罵開了:“姓周的賤人,你說,你到我房間裏去幹什麼!”
三歲開始做牛做馬,撐著著瘦弱的身子起得最早,睡得最晚,吃得最少,卻換不來家人的溫情和愛護,不但整日挨打受罵,還時刻想著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