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是舒顏自己搗鼓出來的,不象這人的毒,是毒經上有的。何況這人四肢僵硬,根本也沒辦法配解藥。
但是再長她也不敢保證,畢竟此人似乎內力深厚,自行逼出毒素也有可能。
“直接通知按察使大人的確比較好,我爹有熟人在衙門裏當差,讓我爹處理吧。”
江逸舟將此人反手綁了,又問舒顏,“你腿疼不疼,我家有跌打藥油。”
舒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問剛才舒諾踢得疼不疼,立即皺眉道:“疼,我不會饒了那小子的。”
“若是你打不過他,就告訴我。”
“咦,這是要幫我出氣的意思嗎?”
“不是,報仇當然還是自己來的好,我可以幫你把他綁起來。”
江逸舟一本正經地道。
把舒顏都給逗笑了。
江逸舟便將人一手拎起,看了眼地上的烤兔肉,神色淡然地抬腿,狠踢一腳。
害得我這麼好吃的兔肉都沒吃到!
舒顏也遺憾地看著兔肉,抹滿了毒,雖然她有解藥,可她心裏膈應,還是不吃了。
舒顏也學著踢了這人兩腳。
踢完了,江逸舟伸手將這人從頭摸到腳,找出一堆瓶瓶罐罐,他估計不是毒藥就是解藥,一股腦地都給了舒顏。
舒顏正需要這些東西,從那人衣裳上撕下一大塊布料,包好係在背上。
有兩塊類似身份牌的鐵片,就由江逸舟收好。
處理完這人了,江逸舟兩人拎著他,喚上兩小隻,一同下山了。
兩人提了個人下山,因為正好是晌午,村民們基本都窩在家中,一路走來倒是沒遇到誰。
不過舒家大門處,舒諾和舒畫兩人還在探頭探腦地往外看。
舒顏一眼就瞧見了這兩人,想到自己記性不好,報仇最好不要過夜。
她立即推開籬笆牆上的小門,騰騰騰走了過來。
這臭丫頭沒死?怎麼又好了?
舒諾嚇了一跳,趕緊拉回沒反應過來的妹妹,想將大門關上。
卻被舒顏一腳踹開。
舒諾被踹得往後一倒,舒畫頓時尖叫起來。
“爹、娘、爺爺、奶奶,顏丫頭來殺人啦。”
舒顏都被她氣樂了,自己不過踹個門,就成了殺人?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這麼怕死,就跟你哥一起死吧。”
舒顏說著,抬腿就一腳,踢得舒畫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疼得哇地哭了起來。
舒諾剛剛爬起來,返過身剛想跑,又想到這是家裏,大伯、爹、幾個哥哥都在,他幹嘛要怕?
舒諾膽子壯了,立即回身指著舒顏罵道:“小雜種,你敢踢我妹,我打殘你!”
舒顏臉色一沉,冷聲問道:“你們倆跟著我上山想幹嘛?”
其實這兄妹倆跟著她上山,舒顏剛走出村子就知道了,不過見她們動作慢,懶得,理會而已。
舒諾囂張的罵道:“跟著你就是要揍你的,怎麼樣?死丫頭!誰讓你害我娘,你這種掃把星,心眼又惡毒,我看你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嗬嗬!
這就是舒家人對舒顏的態度。
就算沒有那個殺手,今天在山上,她肯定也逃不過一頓揍。若是她沒有鍛煉身體,沒有練習內功,被這兄妹倆打殘了都有可能。
就算不打殘,以舒諾的暴脾氣,鼻青臉腫也是必然的。
說她害周氏,也不想想是周氏先鼓動三伯賣了她,她才反擊的。
舒顏懶得再說,一腳踹他小腿上。
舒諾根本躲不開,一屁股又坐到地上了。
這會子屋裏幾間房的房門都打開了,但是沒人出來,大伯舒銓大伯娘黃氏都一邊整理衣裳一邊靠在門上看熱鬧。
而他爹他娘連個聲響都沒有了。
舒諾心裏有氣,腿上、屁股上又吃疼,總算認清事實,他現在不是這臭丫頭的對手。
飛快地轉身爬起,舒諾想溜回房中,將門鎖上。
舒顏哪會讓他逃,對著他的臀部就是一腳,踹得他一個狗吃屎,門牙嗑在天井的青石上,差點嗑掉了。
舒顏不給他爬起來的機會,抬腿又是一腳。
一腳一腳接一腳,踢累了換隻腳,踢得舒諾殺豬一樣嚎叫。
舒顏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舒諾和舒捷兩個脾氣都好差,以前的小舒顏沒惹他們,搬著東西走路慢一點,擋了道,也會被他倆用力推開,或者幹脆一腳踢開。
那時候她疼得眼淚直流,他們可曾回頭看過一眼?
舒畫倒還有點義氣,沒逃回房,衝過來去拉舒顏:“你給我住手!等會奶奶來,打不死你。”
舒畫眼淚都止不住,本來準備跟哥哥聯手揍舒顏一頓的,怎麼變成哥哥單方麵挨揍了?
舒寧和周氏早在舒畫尖叫的時候就聽到了,不過因為兩人正趁著晌午做運動,這會兒才穿好衣裳出來。
嚴婆子手腳不大利落了,收拾妥當也遲了,和舒寧一看到天井處的情景,頓時都怒了。
“喪門星你給我住手!你敢踢壞我孫子,我扒了你的皮!”
“顏丫頭你怎麼惹你了,要你這樣下狠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