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你這個蠢豬一樣的鄉下婆子!”
嚴婆子本來是想示好女子,沒成想反被女子怒罵,頓時老臉耷拉下來。
女子罵完了嚴婆子,又將凶狠的目光投向張芷若。
張大小姐可不怕她,小下巴一抬:“瞪著我幹什麼?你自己做什麼事?要不要我當眾說出來!”
張芷若說她最不願意提起的事,女子氣得眼睛都紅了,罵道:“賤人。”
張大小姐哪受過這種罵,何況今天一肚子的氣,就是一個耳光甩過去,打得女子臉一偏。
女子氣急,卻猛的渾身繃緊,跟著不停扭動,臉色潮紅,呼吸急促。
張芷若嚇得往後猛的退了一大步:“喂,我就打了你一耳光而已,你可別想裝死嚇人。”
江逸舟一直沒有說話,卻一直在觀察女子,這時發覺女子的狀態十分不對勁,好看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張家的護衛得了張芷若的吩咐,飛快跑去山上,將男子拎下來,往院子裏一丟。
李縣令愕然,“他是誰?”
張芷若高傲地道:“問這女的!喂,你不是說是舒顏害了你嗎?現在我幫你把人證都帶過來了,你可以訴說冤情了。”
次席上的文家耀、文家淑看清男子的長相都驚呼一聲:“爹爹!”
舒老爺子也睜圓了眼睛:“賢婿,怎麼是你?”
文鑫被綁成粽子,也不知道女子說了什麼,不管不顧,先把責任推給對方再說。
滿臉羞愧的道:“嶽丈大人,我對不起芳兒,剛才我去後山小解,那女子纏著我,勾引我,我一時把持不住……鑄成大錯!”
文鑫也沒完全說謊,一開始的確是他用強,但後來女子醒來後,就主動纏著他了。
那浪勁兒,比窩子裏的姐兒都不差。
李縣令等人聞言,都不大相信。
這姑娘家世肯定極好,長得也漂亮,會看得上你?
舒老爺子卻信得真真的,一本正經地道:“你自然有錯,但若是這女子勾引你在先,我會幫你向芳兒求情。”
女子都快被氣死了,這老頭是哪頭蠢豬生的!她會糾纏這種醜男人?
當然,此時她心裏更恨的是張芷若。
臭丫頭,誰讓你把他帶過來的!
你是故意的吧?想壞我的名聲吧?
未婚女子被男人壞了身子,還是這麼又老又醜的猥瑣男,這樣的事情被這麼多人知道,女子恨不得把在場所有人都殺了滅口。
正在此時,舒顏被人領了進來。
女子一看到舒顏,頓時就激動起來,光眼神就足夠殺死人了。
“就是她害我!把她給我抓起來,斬立決!”
舒顏瞅了女子一眼,神色平和無波,清澈的水眸轉了一圈,將現場的人和物收入眼底,大概判斷出了形勢。
她先朝李縣令、郭鎮長、張員外等人行了禮,這才問道:“不知李大人傳我何事。”
江逸舟道:“是這位姑娘說你害了她,而你二姑父說她糾纏他,李大人才請你過來的。”
江逸舟搶著說話,就是要告訴舒顏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李縣令“嗯”了一聲,問舒顏,“這位姑娘說你害了她,但又不肯說你怎麼害了她,你先來說說吧。”
舒顏神色恭敬地道:“回縣令大人的話,我與這位姑娘本來素不相識,但她指使我二姑在今天的菜裏下藥,想讓我燒製下了藥的菜,傷害幾位大人,以此來陷害我。被我識破,就將下了藥的肉喂給她吃了。”
村長吃了一驚,“還有這種事?今天隻有我找你燒主桌的菜啊,難道下了藥的菜是那些菜?”
“正是。藥是下在主桌的菜品裏的。幸虧今天張小姐帶了廚師和菜品過來,否則就害了縣令大人、鎮長大人和諸位老爺了。我被她陷害不要緊,可惡的是,她居然想通過傷害幾位大人來陷害我。”
舒顏伶牙俐齒的,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清楚了。
李縣令深深地看了女子一眼,那女子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似乎覺得就算自己被揭穿了,也沒人敢動她似的。
郭鎮長有些不信,“你說說看,你是怎麼識破她的。”
“說來慚愧,其實並不是我識破的。我在外麵的流水席,第一輪吃完就回家了,途中聽到她與我二姑的交談才知道的。
而後不知她指責我二姑辦事不利,打傷我二姑,我趁機將她放倒,又到這邊來察看,找到下了藥的菜品,塞在她嘴裏。”
“那下了藥的菜還有嗎?”
“還有,是肉,還放在旁邊的棚子裏。”
舒顏說的話九成九是真的,李縣令他們聽不出毛病來,便冷著臉問女子,“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江逸舟建議道:“之前問這位姑娘,她就不願說,現在即使說了,也當不得真。這裏的周大夫醫術不錯,不妨讓周大夫過來看看。”
李縣令覺得江逸舟說得有理,便讓村長使人去將案板上的肉都拿過來。
舒適抬眸看了江逸舟一眼,心道,剛才一句話不說,現在這麼多話,難道姓江的小子對顏丫頭有意思?若真是這樣,倒是好事。
不多時,周大夫被請來了,他仔細檢查一番,道:“這菜裏的確是加了一種極為霸道的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