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嗤笑,“她是假懷孕,當然不敢讓呂神醫把脈。”隨即,她遲疑了一下,道:“我可以配一種假死藥,混在清靈丹裏,隻要塗抹在身上,最多三天,就會‘斷氣’。”
“不過,斷氣之後,得在一個時辰之內,讓他心肺複蘇,不然就真的危險了。”
江逸舟舒了口氣,“那就行了,對年裕廷和呂良煒來說,一個時辰足夠了。”
舒顏擰眉,“偷走了,是不是還要換個小嬰兒的屍體進去?會不會被人發現?”
江逸舟略有些驚訝地看了舒顏一眼,見她真是不解,便條分縷析地解釋道:
“未滿月或剛滿月就夭折的孩子,視為不吉,陛下就算想看,內侍和禦史們也會攔著。寧妃不是親母,根本就不會看。內侍們誰會在意這些?”
“而且夭折的嬰兒,得馬上封棺入土,也不會有人看。”
舒顏一聽,才知道東崇國的人,對夭折的孩子十分忌憚,覺得是不祥之兆,隻要讓他假死了,就不怕被人發現調了包。
就算拿個木偶換了,估計也發現不了。
那就好辦了。
江逸舟道:“你說要盯著伺候小皇子的乳母和宮女,我已經讓李臻去辦了,明日進宮,你直接問他。”
次日,舒顏再度進宮,李臻果然在霽月宮,是作為兄長來關心“弟弟”病情的。
舒顏向太康帝和寧妃請了安之後,就轉去小皇子的病室,李臻大大方方跟去。
太康帝知道他們感情好,也並不在意。
李臻尋了個機會,小聲告訴舒顏:“昨天我讓人盯著這裏,有兩位乳母的行跡比較可疑。”
舒顏沒問具體怎麼可疑,隻不過今天診脈之後,便有些歡喜地對太康帝道:“陛下,小皇子的脈象似乎平穩了一些,不過臣女的醫術平平,還得請呂神醫再確認一下才好。”
寧妃現在不怕呂神醫了,自然沒什麼不同意的。
呂良煒很快被傳來,診了脈之後,配合舒顏的說法,說脈象的確是好了一些。
太康帝和寧妃都大喜,立即讓舒顏繼續跟進。
李臻輕咳一聲,給呂良煒使了個眼色。
呂良煒便微笑道:“接下來的事,請陛下交給臣吧,不用麻煩安國郡主了。”
主要是舒顏不住在宮中,監視起來不方便,還不如宿在禦醫所的呂良煒。
宮中有人看著,舒顏便安心回家。
沒想到一進家門,就見到了在正堂裏,跟舒顧說話的荀覺飛,以及陪坐在一旁,抱著錚錚逗的率千嬌。
舒顏又驚又喜,花蝴蝶似的跑過去,一迭聲問道:“荀師傅、率師叔,你們什麼時候回京的?怎麼也不先來個信,徒兒好去迎一迎。”
荀覺飛和率千嬌見到舒顏,也是十分歡喜,一臉笑意,“又不是不認識路,這有什麼好迎的。說吧,宮裏又出什麼事兒了?”
舒顏真心覺得運氣之神,都站在她這一邊,當下也不客氣,撒嬌道:“徒兒還真是有件事兒,想麻煩師傅和師叔呢。”
舒顏嗤笑,“她是假懷孕,當然不敢讓呂神醫把脈。”隨即,她遲疑了一下,道:“我可以配一種假死藥,混在清靈丹裏,隻要塗抹在身上,最多三天,就會‘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