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山也料到了自己的危險處境,早已向四周成團得釋放冷氣,可是人家嬸嬸完全無視啊,對著他越逼越近,我無力地扶額,難道這冷氣也是有代溝的?
見冷氣無效,他開始向我求助,那哀怨的小眼神,像極了受傷的小狐狸。我不由心中一軟,在嬸嬸們還沒動手之前,我已經衝進了她們的包圍圈,一把抱住傅南山的手臂,“姐姐,你怎麼這麼淘氣,要是我等下找不到你了怎麼辦?”
說完還不忘和周圍的嬸嬸們解釋,“各位不好意思啊,我這姐姐腦子有點那個,你們懂的哦,我們走散了多年,她就被人整了容,搞得現在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初看以為是人妖,其實她的內心還是很女性的。
我們家也是最近才將她找回來,找了十幾年,非常不容易。我媽媽為了找我這姐姐擺過地攤,撿過垃圾,睡過橋洞,就差沒有沿街乞討了”
我說得淒淒慘慘,說道動情之處,我還免不了做戲地落下幾滴硬生生逼出來的眼淚。不但是原本色性大發的嬸嬸們,就連車上的其他人,一個個地善心大發,左一言右一語地寬慰我們受傷多年的心,甚至有人給我們讓了座,我自然是臉不紅心不跳地誠心誠意地接受了他們對我們的幫助。
有人心甘情願地讓座給你,而他們又不是老弱病殘孕,我又有什麼理由好意思拒絕別人的好意呢?
而某個被稱為失散多年的“姐姐”,也是十分好意思地粘著我,一顆跟西瓜一樣沉的腦袋一刻也不遠離我的肩膀。我本來是想找個機會損一損他,卻不想又被他占了便宜,而且還占得理直氣壯,不對,順其自然。
我總覺得在這個男人麵前,我一二十年修煉的功力算是白修了,要捉弄到他,還得回去再練個幾十年。
還好,傅南山一路下來除了借我肩膀睡覺之外,並沒有其他動作。我暗自慶幸了好一陣才發現不對勁,不對啊,這家夥不趁火打劫有點不像他的個性啊!
我這才歪過腦袋去看枕在我肩膀上的某顆西瓜腦袋,然而,那個腦袋的主人竟然睡著了!
他竟然睡著了,而且似乎睡得很香!要不是我聽見了微弱而平緩的呼吸聲,我還不敢相信這家夥竟然就這麼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
難道他昨晚做賊去了嗎?
話說昨晚我掛了傅南山的電話之後,他便聽說m市即將風雨大作,他心中十分忐忑,生怕我在這風雨之夜出點什麼事,因為就目前他查到的一些事情顯示,某些隱藏在背後的人正想幹點什麼損人不利己的事。
最主要的是,他聽說某個和我關係親密的男人正在去m市的火車上,這不由讓他警惕心提了起來。於是他決定連夜奔赴m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