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震動力太大,在我說話的期間,一些泥巴被我從臉上震飛了出去,沙沙沙地往下落。我往臉上擼了一把,隨手將泥巴挑釁似的甩到他麵前。
還未開口說話就被我嗆了一嘴煙的傅南山並未表現出不滿,反而笑著趕上我,和我並肩而行,“我覺得泥菩薩更有女人味的。”
丫的,感情我平時沒有女人味?我這要胸器有胸器,要身材有身材,要屁股反正什麼都有的,難道沒有女人味?
聽了他的話,哪怕是泥水糊了我滿臉,也不難看出我的不友好。隻聽我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呦,確實挺有女人味。”
說完還故意挑眉看他,順便翻了個白眼,這死男人,怎麼這副德性了,還容光煥發的樣子,仔細發光發熱久了,油盡燈枯!
麵對我的挑釁,傅南山直接忽略不計,微揚的桃花眼流露出熾烈的笑意,“那我們這一對泥菩薩看來很般配啊,不如攜手白老算了。”
攜手白老?這丫是故意岔開話題還是真的有此意願?他難道真的對我動了心麼?額額額!不可能,他那麼臭屁的人,怎麼會輕易說出攜手白老的話?
“啊啊啊!等等,你幹嘛?”
在我愣神的這一瞬間,趁我不備,他已經徒手攔腰將我抱起。在我發覺的時候,已經被某人如老鷹捉小雞一般提起往前走去。
“你究竟想幹嘛?”
“打水仗。”
“打什麼水仗?不對,誰要和你打水仗啊?你快放我下來!”
這家夥明明什麼也沒吃,昨天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今天哪裏的力氣提我?難道他剛剛是去偷吃,而不是去方便去了?
他這是吃獨食?
我一雙眉頭擰在了一起,目露凶光的樣子恨不得將他當作一頓早餐給吃了,丫的!有吃的竟然敢不和我分享!我曲悠然要他好看!
我在他肩上使勁折騰,時而拍打他的胸膛,時而扭他的耳朵,那廝就跟真的菩薩一樣,沒有一點知覺,任憑我拳打腳踢。隻有滿天飛的泥巴末末,泥巴屑,泥巴水紛紛落到地麵上,像下來一場別開生麵的泥巴雨。
“你要是有這力氣撲騰,不如等和我洗完澡之後,留著力氣去給我找吃的?”傅南山停住了腳步,一本正經地問我。
事實上,從昨天到今天,除了水,傅南山隻吃了幾個果子果腹,其它的食物都留給了這丫頭。剛剛又和她來了那麼一出鴛鴦戲水,力氣又耗損了不少,他此時尤其需要找一個地方休息,而昨晚他出去的時候,正好找到了一處好去處。
但他又擔心這丫頭著涼,雖說這溫度並不低,但秋天的山林中,涼風還是不小,索性沒有征求她的意願,便將她扛了去,誰想這丫頭還鬧上了。
“誰要給你找!要吃自己找去,姐姐我還餓著呢。”我沒好氣的別過臉去,不過折騰的心思收了又收。
傅南山見我安靜了,一路將我扛到了一個水池邊,隻聽嘩啦一陣撲水聲,傅南山扛著我跳進了水池裏。
“喂你謀殺啊”我這謀殺之罪還沒定完,就感覺到一股暖暖的熱流鋪麵而來,一寸一寸地直達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