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是不想再無緣無故地挨上這少奶奶一刀,雖然他皮糙肉厚,但這見血見紅的,不肉疼才怪。
無為無奈地快速打開包裹,從裏麵拿出兩套嶄新的衣服,恭恭敬敬地送到他們少奶奶的手上,“既然你們都沒事了,就先換上衣服吧,畢竟這山裏溫度低,你男朋友又中了毒,要是再感冒發燒,就會很嚴重。”
“你們還準備了新衣服?”我驚訝地接過衣服,看見地上的包裹,我還想著他們出門總要帶上一兩件衣服吧。
聽到“新衣服”幾個字,傅南山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果然看到吊牌還掛在上麵沒摘下來,這兩個傻子,做得這麼明顯,就不怕悠悠看出來嗎?竟然還準備了裙子,難道救援隊還隨身兼帶女生衣服?
“阿”我抓住牌子正準備念,傅南山突然拽了我一把,我下意識地往後一個踉蹌,手中的衣服便掉在了傅南山手裏,他趁人都沒注意,悄悄地扯掉了衣服上的吊牌,塞進身下的草墊裏。
隻希望小丫頭沒看清上麵的牌子。
事實上,我也確實沒有看清,所有當被他拉了一把,剛剛我站穩腳,便氣鼓鼓地瞪著傅南山,正與發作,“你幹嘛?”
我還沒說出後麵的話,他不好意思地先笑起來,柔和的雙目一改往日的鋒芒,“我有點渴了,你可以給我拿點水嗎?”
以前我隻知道,傅南山那冷冽的目光觸碰過的地方,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現在我才發現,如果他溫柔起來,那魅力更是無人能擋。即使是我這種立場特別堅定,毅力非尋常之人能及的人也被他給迷惑了。
“好,我這就給你拿。”語氣的輕軟連我自己聽了都氣雞皮疙瘩,我似乎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人說過話,意識到這點,我快速恢複了平時說話的語調,以掩飾剛剛的失態,“咳咳,請問你們有水嗎?”
傅南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但他並未點破,隻在心中起了某種不一樣的情愫,這種情愫甚至如水波一般,一圈一圈自內而外蕩漾開來,讓他不由自主地低頭淺笑。
黑影有些看呆了,他們腹黑狠厲的少主子何時有這麼和善羞澀的時候?這簡直是母豬上了樹,鐵樹開了花,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不可能發生的事啊!
愛情的妖力亂人啊!
無為甩了一個“你活膩啦”的冷眼給他,迅速遞過來一瓶礦泉水,我朝他笑了笑表示感謝。
傅南山示意我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我給他找了個牆壁靠著,才將水拿給他。他先潤了潤唇,順便還舔了幾下唇,那樣子可愛得像一個孩子。
呃,我竟然覺得他像一個孩子?不過,感歎一閃而過。
已經被辣了雙眼的兩個電燈泡識趣地塞了一套傅南山的衣服給他們的少奶奶,快速地逃離了現場。
再不走,少爺那時不時飄散過來的冷光就得將他倆凍成冰山一角了,還是自覺蒙眼捂耳閃人!
我有些不解地望著逃走的兩人,什麼時候送衣服跟做賊似的?
“你幫我穿。”不等我理清前因後果,某個人依仗自己現在是弱不禁風的病秧子,對我“無理”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