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土匪,圍觀諸人的臉色都變了。
永定城外那個土匪山,可以說是每一個出城之人的噩夢。
但凡要出城,隻有趁著白日裏成群結隊才安全,若是天黑之後,便是兩三個壯漢都不敢隨意過那土匪山。
眾人看那女子的眼神頓時複雜起來。
畢竟再同情,也不至於去同情一個為害百姓惡貫滿盈的土匪。
女子見此,雙眼微瞪,眼淚擠在眼眶裏,顯得越發委屈。
她盯著白箏,字字泣血。
“早就聽聞白小姐今時不同往日,口齒伶俐,顛倒黑白嗎,成了個厲害的主。
我原還以為這不過是謠言罷了,畢竟白侍郎為人最是老實本分,生養的女兒怎會性情如此不堪。想不到今日一見,才知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白小姐如今囂張跋扈,不過是因為我大哥不小心衝撞了白小姐的車駕,白小姐便二話不說將他抓進府中。
現如今見事態暴露無法遮掩,就信口胡謅給我大哥安了這罪名。
白小姐,做人做事要無愧於天地,對得起良心,你這樣仗勢欺淩亂潑髒水,就不怕老天報應嗎!”
“報應?”白箏挑眉,揚聲道,“這位姑娘,你在這裏賊喊捉賊都不怕老天報應,我白府辛辛苦苦為民除害又有什麼好怕的?
姑娘說你大哥隻是衝撞了我的車駕?我可還是頭一回遇到拿著刀劍來衝撞車駕的。
姑娘說我信口胡謅亂安罪名是麼,是不是我拿出你大哥確然就是土匪的證據,你就無話可說了?”
那女子淒然一笑,絕色的容顏更顯美豔,她像是早有準備,淡定地道:“白侍郎不在府中麼?還是躲在後頭商討什麼對策,準備什麼假證?
你們官字上下兩張口,若隨便拿出什麼東西就說這是證據,我一個弱女子,又能奈你們何?”
白箏眼神一冷:“還未拿出來呢,姑娘就給我安了個假證的罪名?”
“大哥本就是安分守己的良民,本就不是什麼土匪,何來的證據?若有,也是假證!”
女子聲音本就柔媚,這包含委屈的一句話,說得眾人再次滿是憐惜,看向白箏的眼神亦開始憎惡起來。
這讓白箏隱隱有種,是不是該叫人把白府門口的菜攤子雞蛋攤子都趕走的想法。
免得這幫被美色*誘惑得失了智的百姓,一時衝動就在那女子的慫恿下對著白箏砸東西。
白箏掃了一圈眾人,視線又回到那女子身上,眼波流轉間,心裏便有了主意。
“怪不得我抓他時,還從他身上搜出了女子貼身的東西。如今一見姑娘,我可算是明白了,你同這位大哥怕不是舊相好吧?”
貼身的東西……舊相好……
這些話一出來,圍觀眾人看著那女子的眼神頓時變了。
女子被這話嗆得臉通紅,聲音尖銳地叫道:“你胡說,什麼舊相好!”
白箏似笑非笑:“要說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我也實在羞於啟齒。
可姑娘你欺人太甚,顛倒是非黑白,明知自己理虧求官無門,幹脆破罐破摔倒打我白府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