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晃,幾乎快要暈倒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寧以初抬頭,對上陸湛驍那雙深邃的黑眸,眼眶驀地紅了。
陸湛驍眼中閃過關切,冷冷掃向蔣惠娟:“抱歉,你們說的那個強奸犯,是我!”
轟……
整個宴會大廳都炸開了。
寧以夏和沈夢穎都震驚的愣在原地。
“陸……陸總,您沒必要為了維護這個小賤人就這麼抹黑自己吧。”蔣惠娟臉色陰晴不定道。
陸湛驍淡漠道:“我沒必要說謊,因為她生的那個孩子是我的。”
所有人都被驚呆了,連陸老爺子和陸老夫人也都驚得目瞪口呆。
正在這是一個小小的身影和一直大狗走了過來:“爸爸,是你讓劉易叔叔喊我過來的嗎?”
寧以初愕然,竟然是他剛才救了的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看到寧以初,眼睛一亮道:“咦,漂亮姐姐也在,姐姐你好啊,剛才謝謝你救了我。”
“那不是你姐姐,是你媽媽。”陸湛驍道。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猶如一道驚雷般劈焦了在場的所有人。
“你……你怎麼就認定她是陸小少爺的母親?”寧以夏不甘心道。
陸湛驍招了招手,劉易連忙跑過來將一份DNA親子鑒定書遞給他。
陸湛驍將鑒定書從文件袋裏抽出來,遞給了陸老爺子:“這是我之前讓人做的親子鑒定報告。”
陸老爺子臉色不怎麼好的打開鑒定,看到鑒定結果,眸色越來越凝重。
陸湛驍繼續道:“當時我被下藥了,闖進一個房間,有幾個流氓正要對一個女孩動手,被我趕跑了,結果我卻……”
他看向寧以初。
寧以初渾身已經顫抖的猶如篩糠一樣,腦袋裏一陣尖銳的刺痛,忽然陌生的記憶竄入腦海,恐怖的記憶猶如魔鬼的爪子狠狠撕扯著她的心髒,那種絕望,那種悲痛……
她想起來,什麼都想起來了。
原來,那件事發生後她精神失常,被送到國外治療,卻被發現懷孕,那個時候,一個英俊的男人經常陪著她,配合她的心理治療。
孩子出生以後,他就把孩子抱走了,然後一個星期都沒有出現。
她焦慮發狂,病情加重,卻偶然遇到了受傷的陸景浩,然後神誌不清的她把陸景浩當成了陸湛驍,並且產生了極強的依戀。
等陸湛驍回來的時候,發現寧以初和陸景浩已經相愛,她的世界再也沒有了他。
陸湛驍不希望寧以初再記起過去的那個噩夢,就讓醫生為她做心理催眠幹預治療,對她的記憶做了一點點修改。
他默默觀察了她兩年,發現她和陸景浩很幸福,便徹底不再打擾寧以初的生活,卻不想再次見麵才知道,她發生了那麼多事。
陸景浩是陸家繼承權的主要競爭對手,他並不知道寧以初是不是被陸景浩利用,所以也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
後來查清事實後,他本來有很多種方式幫她,卻選擇了可能會讓她抵觸,也可能會被老爺子不喜的方式,將她據為己有。
那份三年的情人契約,也是他給自己的期限,如果三年沒能讓她愛上他,他會放她走,不在囚禁她的人生。
他會在今天揭開所有真相也是不想寧以初被背負太多的傷害。
小男孩聽到陸湛驍說寧以初是他媽媽,驚得瞪著圓圓的大眼睛,震驚過後是慢慢的驚喜,想也不想就飛撲了過去:“你真的是我的媽媽?太好了,我有媽媽了,哈哈哈哈!”
寧以初被小男孩柔柔的小手抱著,又震撼又懵逼。
她冷冷的看向陸湛驍,當年和她發生關係的是他?
陸湛驍轉身看向寧建新:“寧總,身為男人該有些擔當是不是?你去公海賭場豪賭那天敲好我也在,是你自己跟公安機關澄清,還是我幫你說明情況?”
寧建新臉色一白,顫抖著唇幾乎說不出話。
正在這時,一群警察衝了進來,將蔣惠娟和寧以夏團團圍住:“我們是警察,你們兩個因為涉嫌故意殺人和綁架罪,現在跟我們回距離一趟吧。”
蔣惠娟臉色大變。
寧以夏慌亂的看向陸景浩:“景浩,我沒有,你快幫幫我!”
陸湛驍看向陸景浩:“或許你想知道那個流掉的孩子是誰的。”
他打了個響指,保鏢架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中年男人高高瘦瘦,寧以夏一看臉色大變。
那男人是國際服裝設計大賽的主評委。
“不,我不認識他,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景浩,你要相信我!”寧以夏激動道。
陸景浩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你實話告訴我,當年給我獻血的人,是你嗎?”
寧以夏開口就要說是。
陸景浩卻打斷她道:“隻要你說實話,我就不讓這些警察帶走你。”
寧以夏糾結了半天,期期艾艾道:“是……是寧以初給你獻的血,但是如果我在我也會毫不猶豫給你獻血的,多少都願意,我愛你絕不比寧以初少。”
“夠了!”陸景浩怒聲打斷她,痛心疾首的看著她道,“你太讓我失望了,把她帶走吧。”
“什麼?”寧以夏驚愕的瞪大眼睛,“你說過不讓警察帶走我!”
“男人的話你也信?”陸景浩眼中閃過暗芒,他絕對不會讓寧以夏成為他人生中的汙點,不能因為她影響他在陸老爺子心目中的好印象,不能因此失去搶奪繼承權的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