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寧以夏淒厲的叫聲在大廳裏回蕩,“不是我,這些都是我媽蔣惠娟讓我幹的,我是被逼的!”
寧以夏見陸景浩鐵了心不肯救她,便隻好把責任全都推給蔣惠娟。
蔣惠娟震驚的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寧以夏抽抽噎噎道:“媽這些都是你讓我做的啊,你忘了嗎?你放心,隻要你好好認罪,我會想辦法讓你輕判的。”
蔣惠娟頓時大怒:“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什麼時候指使你了,你雇人輪奸寧以初的時候跟我商量了嗎,我是事後才知道的,為了維護你,我說服老爺子把她送去了國外,你現在居然反咬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畜生!”
兩人的對罵聲亂作一全,令周圍所有人震驚咋舌。
陸景浩一瞬不瞬的看著寧以初,眼中的情緒濃烈深沉,暗濤翻湧,此時此刻,他才發現,他最喜歡的人還是寧以初。
看著她和陸湛驍站在一起,那麼的唯美般配,他嫉妒到眼睛泛紅。
他握緊手掌,指關節隱隱作痛,仿佛牽動了心髒,心髒也疼了起來。
曾經他是她最崇拜的神,心甘情願匍匐在他的腳下。
現在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了他。
寧以初怔怔的看著陸湛驍。
她看不透這個男人,甚至看不出這個男人到底愛不愛她,或者愛他什麼。
陸湛驍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現在你隻需要回到我一個問題,其他問題回家以後我再慢慢幫你解答,好嗎?”
寧以初眨巴著眼睛。
陸湛驍打開盒子,裏麵有一枚閃閃發光的鑽戒:“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碰過的女人,也是我唯一想要接近的女人,也許我對你的愛還不夠深刻,不夠驚天動地,但看在我們兒子的麵子上,嫁給我好嗎?”
寧以初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笑著笑著眼睛紅了。
陸湛驍,這個成熟穩重尊貴無比的男人,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卻像她彎下了腰,她何德何能,何其幸運。
但是……
“抱歉,我不能……”寧以初淚光閃閃道,“你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為當年的事贖罪,我不怪你,也不想再提,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陸湛驍幽深的看著她。
小男孩抱著寧以初的腿:“媽媽不要熙熙了嗎?媽媽不喜歡熙熙嗎?”
寧以初聽了心都快碎了,抖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忍了又忍才控製好情緒,正要開口,忽然為了一陣翻江倒海:“歐……”
陸湛驍將一塊手帕遞給她,像是早就預料到會這樣一樣,溫柔道:“孕婦不宜太激動,我先服你去休息一下。”
孕婦????
寧以初驚愣的看著他,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誰……誰是孕婦。”
陸湛驍不緊不慢的將一張孕檢單遞給寧以初,這是趁她體檢的時候給她加做的,早孕五周,也就是他們再次相見發生關係的第一個晚上,她就有了他的種。
怎麼會這樣?
陸老夫人又驚又喜,連寧以初曾經是陸景浩的妻子這事都不管了,嘴笑的都有點合不攏:“哎呀,這是好事啊,我終於有小重孫玩了,啊,不對,陸家終於又壯大了,初初啊,快讓奶奶看看……”
寧以初:“……”
陸湛驍:“……”
陸景浩:“……”
其他人也見風使舵,連忙祝賀。
陸老爺子雖然全程繃著臉,但聽到這個消息也稍微緩和了一下,畢竟錯不在她,陸老爺子雖然覺得麵上無光,也不能真正苛責什麼。
一片喧嘩中,陸景浩沉默的背影顯得十分落寞,心裏充斥著異樣和難受的情緒,就好像曾經自己棄之如履的東西,卻被別人撿了起來,然後又被發現其實是件無價之寶。
壽宴繼續進行。
寧以初換了衣服,心情久久無法平靜,她站在酒店的露台上,俯瞰繁華的錦城,風吹過臉頰,帶著秋天澀澀的溫柔。
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寧以初驚了一下,回頭,看到夢中曾經無數次想要看清的臉,陸湛驍,這個讓她捉摸不透卻又情不自禁被他吸引的男人。
陸湛驍輕輕攔住她的肩膀,和她並肩站在露台上:“在看什麼?”
“未來。”她回答。
“哦?未來是什麼樣的?”陸湛驍唇角帶著笑意,眼中滿是寵溺。
“一片迷茫。”寧以初輕歎。
陸湛驍伸手掰過她的身子:“看著我。”
“嗯?”寧以初不明所以的照做。
“你看到了什麼?”陸湛驍問。
“你。”寧以初誠實的回答,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你的未來是我。”陸湛驍唇角含著笑。
寧以初愣了愣,沒想到不苟言笑,一本正經,冷酷肅殺的陸爺也會說情話:“網上看來的段子?可惜對我這種二婚女人已經不管用了。”
其實,她的心早被他那句話蕩起真真漣漪,早在不知不覺間心痛,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不動心就不會受傷,不期待就不會失望。
但是,這麼優秀的男人,誰會不動心呢?
陸湛驍挑挑眉:“那看我得做點實際行動才行。”
說著,他攔住她的腰,俯身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