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怎麼辦雲舒姐,駱北靜那個不要臉的老女人又來醫院鬧事了,她說今天是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再不讓駱庭深簽字,就直接親手毀了駱氏集團。”
楚倩著急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出,江雲舒倒沒著急,“沒事,她上次也是這麼說的,可不也還是沒動手麼,那女人就是紙老虎,要是繼續鬧事,就以攪擾病人休息為由把她趕出去。”
“好,”楚倩方才還覺得左右為難,此刻局勢卻明朗了許多。
江雲舒捏著手機下意識朝床上看了看,見他沒什麼動靜,便繼續道:“她來鬧事,你沒什麼事吧?”
“我倒沒有,”楚倩有些躊躇,“就是駱施朵好像情緒很激動的樣子,跟她們吵了半小時,說的好像都是在駱家發生的事,這小姑娘小時候受過不少委屈呢。”
“好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國,就先掛了。”
落荒而逃似的將電話掐斷,江雲舒其實不太想聽關於駱家的事情,駱施朵會傷心難過,是因為她從小和駱家的人一起長大,太重感情才會受傷。
人麵對不在乎的人,任他如何,也毫發無損。
江雲舒明白自己內心的酸澀從何而來,她其實也多麼渴望親情啊,否則為什麼拖累著駱庭深,這一拖就是七年。
他為了幫助江雲舒,在駱氏受過許多人的白眼,又因為救了她而失明一隻眼,那個時候的駱家,根本不容易江雲舒出現在視線裏,直到她測出DNA保命,才結束活在風口浪尖的日子。
那個時候駱老爺子有多麼恨自己,江雲舒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掉那一種感覺,就好像自己也忘不掉秦明媚離開那天的暴雨。
“幫我挑衣服,今天還要見一撥人。”
正捏著手機暗自出神,卻不知何時周政延已經來到身畔,他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卻全然沒有失態。
這樣的清晨讓江雲舒沉淪,若是她和他之間沒有那麼多恩怨情仇,是不是能夠快意許多?
任由他在自己麵前褪去浴袍,江雲舒仍然會忍不住麵紅心跳,她別過臉去,遞上一件熨好的藍白條紋襯衫,既然是重要場合,那勢必是要著正裝的。
正待江雲舒紅著臉胡思亂想的時候,周政延卻沒有接過襯衫,而是定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幽深了許多。
順著他逐漸狼變的目光看去,江雲舒才發現自己本就真空的睡衣竟然脫開兩顆扣子,露出白嫩而又誘人的部分。
“露西,”是那女翻譯員的名,因在門外,周政延開口時音量拔高許多,卻仍然沉穩,“通知股東下午開會。”
江雲舒想跑,卻被他一把拽回,她腿軟的求饒。
“我還得回國去辦點事。”
“沒有我,你回去又有什麼用?”
毫不留情的將她身上遮蔽扯下,周政延似是要把這一次的交易深刻的貫徹落實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