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夏侯逸軒給人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阿群顯得更加恭敬:“皇後娘娘和五殿下所中的毒都係同一個人所為,但奇怪的是,所下的毒卻不一樣。”
夏侯逸軒輕哼一聲:“這不難理解,前麵之所以下毒,無非是給他們一個警告,而在沒有奏效之後,才是致命的一搏,不過……。”
也就是在前幾天,他發現以前,甚至是母後的死,所有的事情矛頭都指向同一個人時,他才驀然醒悟,原來,這麼多年,他們兄弟幾個活得有多蠢,居然錯把仇人當成了恩人,他發誓,一定要報仇!
“爺,您發現了什麼?”
夏侯逸軒停了半晌才道:“以那個女人的精明,她不可能查不出來是誰向她下毒,沒想到,她這次居然還能沉得住氣,沒有張揚出來,看來,她還會有進一步的舉動。”
“爺,那我們該怎麼辦?”阿群言語中似乎有些焦急。
夏侯逸軒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沉聲道:“暫時不必擔心,五弟中毒,這必然在她的意料之外,此時,她應該是亂了方寸,在五弟沒好之前,她不會有精力去做別的手腳。”
“可是,爺,她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是您,您不可不防啊!”作為夏侯逸軒的身邊最忠心的人,阿群著實是為主子擔心著,在知道那些事情的始末之後,他便更加擔心了。
“不必擔心,我不會再給她機會!”夏侯逸軒似乎非常自信,頓了頓之後,說:“阿群,從明天開始,我可能會離開皇城幾天,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一定要暗中保護好四殿下!”
他這個四弟,一向胸無城府,總認為這個世上沒有壞人,著實讓他擔心。其實,以前的他,又何嚐不是胸無城府?
“可是,爺,屬下擔心,到時候您不在皇城中,會讓人更有機會下手,到時候,屬下不在您的身邊,屬下擔心…”
夏侯逸軒打斷了他的話:“不用擔心,就算真的有人要殺我,我也自有辦法應付!”
“可是,爺……”阿群還是想說服主子帶自己一起去,他一定會舍命保護主子。
“好了,阿群,不用多說!記住,要小心保護好四殿下!”
“是!爺!”
“走吧!”
一陣風吹過,很快,主仆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隻留下那一陣緊接著一陣的風聲呼嘯而過……
傲月按事先與夏侯逸軒約好的,一大早便如約進宮,可是,樊思琴卻並不在自己的宮中,傲月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在自己兒子的房中。
樊思琴在聽到傲月進宮的消息之後,馬上命自己的貼身宮女寧兒請傲月前往夏侯華軒的寢宮中。
當然,對於夏侯華軒的住處,傲月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棵世間稀有的血樹,依然長在庭院中央,隻是,還不是那麼大而已。
如今,這裏的一草一木,對傲月來說,都浸滿了恨意,每走一步,對她來說都是一種鑽心的折磨,前世自己一腔癡心,換來的卻是那般的屈辱的慘死,夏侯華軒真是該死,可笑的是她現在還要救他。
在走廊上,傲月遇到了夏侯逸軒,兩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不期而遇,卻也隻是在那一眼之中的交流而已。
“傲月,你來了!”夏侯逸軒的聲音似乎永遠都是那般溫潤,聽起來,令人非常的舒服。
“三殿下!”傲月微微頷首,這是在宮中,禮不可廢,她也不想讓任何人看出來,她與夏侯逸軒之間有什麼不對。
“你是來看五弟的吧?我帶你去!”夏侯逸軒似乎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邊說,邊在前麵帶路。
在靠近夏侯華軒的寢宮時,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裏麵傳來樊思琴的低泣聲:“皇上,也不知道是誰想要害我們皇兒,臣妾知道這天下人是怎麼想的,也隻有您才最懂臣妾的心,請您盡快下旨立逸軒為太子吧,這樣,華軒才會平平安安!”
裏麵傳來一聲沉重的歎息聲:“愛後,朕知道你對所有的孩子都一視同仁,朕不是沒有想過要立逸軒為太子,可是,逸軒曾親口向朕表示過,他心向四海,對太子之位並不意向,這叫朕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皇上,如果逸軒真的不肯,那麼,就立玉軒吧,玉軒待人謙和,也深得朝中大臣的好評。”聽起來,樊思琴說的話非常的誠懇。
“愛後,其實你也知道,隻有華軒最像朕,在朕的心目中,華軒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選,可是你……”皇上聽起來很是無奈。
“皇上,您這話也隻能在臣妾這裏說說,千萬不可以透露出來,臣妾不想華軒再有什麼不測,作為一個母親,臣妾隻希望兒子能平平安安的過好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