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月偷眼望著身旁的夏侯逸軒,她以他的表情會是很感動,卻發現他的表情冷淡,近乎麻木,緊抿的唇瓣似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有種錯覺,這樣的表情似乎更適合夏侯逸軒,他不應該是那個最溫潤的皇子才對,隻是,前世,她對他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是以,重生之後,對他的事情幾乎是一無所知。
“啟稟皇上,娘娘,南宮小姐和三殿下求見!”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早已看到傲月他們的龐公公,此時才大聲稟道。
裏麵傳來皇上威嚴的聲音:“傳他們進來!”
“遵旨!”龐公公小步躬身來到傲月他們麵前,哈腰道:“三殿下,南宮小姐,請!”
“有勞公公了!”傲月向龐公公投去一個帶笑的眼神,與其說是帶笑,還不如說是帶刀,看到這個劊子手,前世死前的慘狀清晰呈現,她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才甘心。
進去之後,傲月立即感覺到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對於這個皇上,她重生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
都說見帝王心會慌,傲月雖然有著兩世的記憶,也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生存過,可是,對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皇還是難免好奇。
第一眼看到夏侯天祥,傲月終於是明白,為什麼夏侯家的男人個個都長得那般高大俊逸了,這有什麼樣的竹子,自然就能長出什麼樣的竹筍出來。
盡管已經是五十出頭夏侯天祥,臉上除了一些小小歲月痕跡之外,還依稀有著當年的英姿,可想而知,他年輕的時候,該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英雄。
夏侯天祥抬起龍眸打量著麵前的傲月,對於傲月這個名字,他並不是第一次聽到,甚至是多次聽人提前,隻是一直未能見到。
當然,當他看清楚傲月的麵容時,雖然已經有了心裏準備,可是,看慣了美人的他還是被眼前傲月的臉給驚住了!
傲月微微抬首,亦無懼地迎上夏侯天祥的目光,當然,也看到了他眼中的驚異,這些表情,她早就看慣了,自然不在意。
“你就是南宮傲月?”夏侯天祥終於是開金口,打著官腔,明知道是還是要問這一句。
“民女正是!”傲月不卑不亢地站在那裏,迎著他的目光。
夏侯天祥回頭與樊思琴交換了一下眼神,至於交流些什麼,也隻有他們自己才明白,而一旁的樊思琴似乎早有準備,看似焦急地起身,一把拉著傲月的手:“傲月,你快給華軒看看,他這是怎麼了?”
“娘娘不必太擔心,讓傲月先替五殿下把把脈!”傲月不知道這個女人眼中的淚是真是假,不過,這場戲,她必定會繼續配合著演下去。
裝模作樣地為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夏侯華軒查看了一番,一如所有大夫那般,起身便是眉頭深鎖,似乎萬石沉心一般:“皇上,娘娘,五殿下中的毒非同凡響!”
“啊!”盡管已有心理準備,可樊思琴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震驚了,顧不是儀態,緊緊抓住傲月的手臂,追問道:“傲月,上次你可以替本宮解毒,這一次,你也一定可為華軒解毒的,對不對?”
兒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千防萬防,還是輸了這麼一筆,叫她怎能甘心?
“南宮傲月,朕命全力救治五殿下,不得有誤!”沒等傲月開口,一旁的皇上亦疾言下令。
“皇上,娘娘,五殿下中的是奇毒,傲月並無解藥,不過,傲月卻知道,此解藥在一個怪人那裏有!”
“誰?誰有?快說!”夏侯天祥與樊思琴幾乎是同時問出了口,可以看得出來,躺在床上的這個兒子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天狼山上的一個怪人!”傲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似不經意地朝夏侯逸軒瞟了一眼,當然,她知道,夏侯逸軒很滿意她的回答。
“天狼山?一個怪人?”夏侯天祥沉吟了一會,似乎是在思考著傲月話裏的真實性,爾後,他衝外麵叫道:“來人哪!馬上去天狼山把那個怪人給朕帶回來!”
“皇上,請等一等!”傲月早就料到他會有這麼著,連忙阻止。
夏侯天祥龍目一瞪,喝道:“大膽南宮傲月!你居然敢阻止朕!你不要命了嗎?”這自古皇帝多無情,說翻臉就翻臉,果然不假。
傲月並不害怕:“皇上,您萬萬不可這麼做,這凡是江湖怪人都有怪脾氣,別說天狼山那麼大,這麼盲目的大張旗鼓去找,未必能找得到,就算找得到,那個怪人萬一不肯合作怎麼辦?而且,五殿下的身體等不了多長時間了。”
傲月的話讓原本衝動的夏侯天祥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他看了看傲月,沉聲問道:“那依你所說,現在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