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嶽向朗的成名,原本他們平靜安寧的生活也受到了挑戰。比如,他們不能再隨意的手牽手走在大街上,不能像別的情侶一樣隨時隨地的秀恩愛。嶽向朗更多的時候是在錄歌。他的成名似乎是預料之中,他有一張近乎妖孽的臉,再加上那樣深沉動人的嗓音,沒有人能抵抗的了。
方欣然閑暇之餘偶爾會給他寫一兩首歌,隻是,他還是躲在幕後,不肯出現在人前,就連網上的照片,也是他在大學高中時別人偷拍的。對此,方欣然有些哭笑不得。她明白嶽小少的心思,他能為她放下身段,可現在的舞台不是他以往麵對的,他在害怕。這個時候,距離方欣然流產已經過去半年了。
在之前,嶽家曾經派人帶他們回了一趟老宅。嶽老爺子對方欣然很是滿意,話裏話外都是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那個時候,方欣然感覺到了無助,她畏懼婚姻。嶽家那樣也就代表原諒了嶽向朗,不由讓方欣然心寒,她的兄長已經很久沒有聯係她了。
“向朗,我出去一下。飯菜都在桌上,你起來吃一點再睡。姐姐說過一會醫生就到了,你記得開門。”發著高燒的嶽向朗揮手和心愛的小女人告別,在床上躺了一會才強打精神起床。腦袋昏昏沉沉的,走路的步伐都有些輕浮。他也很久沒見到這樣充滿活力的方欣然了,自從方爸爸去世,她就開始愈發的安靜沉穩,很多事都自己解決。他還記得方欣毅臨上飛機前對他說的話,他知道方欣然在真正的成熟,可這樣似乎並不是一個好現象。就比如現在,他並不知道她出去做什麼。
醫生走了以後,嶽向朗坐在沙發上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寧溪,一個很早以前就消失在他夢裏的女人。他還夢到了方欣然,她穿著婚紗的樣子真美,朝他笑得樣子多好看,可是卻挽了別人的手。在夢裏,方欣然微笑著和別人牽手,同樣穿著婚紗的寧溪朝他靠近,將他一點點的拉走。
從夢中驚醒,嶽向朗低眸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方欣然,瞟了一眼時鍾,她出去到現在才兩個小時,不知道為什麼,嶽向朗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剛剛因為夢境而出的一身冷汗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受了。他描摹著方欣然的模樣,沒有發覺自己嘴角揚起的角度。
感覺臉上有東西在爬的方欣然也做了一個噩夢,她夢到有一隻很大很大的蟲子,夢到那隻蟲子把方欣毅,爸爸媽媽,嶽向朗還有明妃他們通通吃掉了。嚇得她猛然驚醒,撞到了嶽向朗的下巴。
嶽向朗捂著下巴,無奈的看著她,因為發高燒導致的扁桃體發炎使他根本說不出話來。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寵溺。方欣然摸著腦袋驚慌失措的去找醫藥箱。手忙腳亂的翻騰了一會,突然又安靜了下來。“嶽向朗,我剛剛睡覺的時候你是不是摸我臉了!”嶽向朗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氣的方欣然又跳回到沙發上掐他。“都怪你!害我做噩夢了!你活該被我撞到下巴!”自始至終,嶽向朗也隻是微笑著允許她的各種行徑,他覺得,這樣的方欣然真的很少見了。他不能辜負了這樣的她,要好好的保護她。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兩年的結束,恩愛也好,難過也罷。等到很久以後再回想這些往事,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們活的有多麼的安寧平穩而又幸福。隻是同樣的,他們的生活也埋下了不少危機和挑戰,像不定時炸彈一樣可能隨時會引爆,然後將他們的生活攪的一團糟。在這之後,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什麼樣的風雨和考驗。他心愛的女孩子,是他鍾愛的小怪獸,無論變成什麼樣,他都是愛,隻是,愛也好,不愛也罷。他們之間矛盾衝突漸漸顯現,又該如何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