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賠了自己忘情酒(1 / 2)

不管怎麼說,事情都是在他們地盤上出的,程誌陽照例辦事,抽出了支票:“你受驚了,這二十萬是小小歉意,還望不要介懷。”

葉輕語眯著眼睛湊上去好不容易數清了幾個零,卻又甩了甩腦袋:“我不要,我有錢,錢有什麼了不起的?”

程誌陽遞出支票的手也有些僵,穀俞麓不是說她很愛財嗎?完全不像是,這下可就有點難辦了,他依舊好著脾氣道:“那你想要什麼?”

問一個意識都不清醒的人想要什麼,自然是能麻痹神經、忘卻悲傷的酒了。酒是個好東西,小酌怡情,但葉輕語喝成這樣子,可就傷身了。

她不假思索地提出要喝酒的時候,程誌陽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來不及勸阻,一道冰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說過,別在我這兒碰瓷,記不住嗎?”

這句話,似乎的確在哪裏聽過,葉輕語記不起來了,但本能地厭惡。她哪裏得罪這些人了?就不能讓她安安靜靜地借酒消愁嗎?

男人接過那張支票,在上麵又填了個零,扔到了葉輕語臉上:“二百萬,你可以滾了吧?”

他笑得很冷,一眾人都冷汗直冒,唯獨小女人不識時務,竟然眾目睽睽之下,惡狠狠地把已經揉的皺皺巴巴的五十萬支票按在了穀俞麓腦門上!

“誰還沒有錢啊?滾、都給我滾!”葉輕語口齒不清,插著腰、紅著臉、眯縫著眼睛,完全是喝醉了。

程誌陽看見發小已經黑到了極致的臉色,心中暗喊不妙,男人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步跨過去,揪住了葉輕語的領子。

“別不知好歹!”兩人身高差距懸殊,小女人被他直直從地上拎了起來,隻能腳尖點地,這加劇了她胃裏的翻騰感,一張小臉憋得更紅了。

穀俞麓沒料到,這女人竟然又無懼無畏地吐了他一身穢物。

一股酸味彌漫開來,又給男人好看的劍眉打了個結。葉輕語不顧形象地一抹嘴角,竟然還想在穀俞麓的西裝上擦擦手。

對方一震,一揚手把小女人扔開,害她直接坐到了地上,掙紮了一陣兒,軟綿綿地泄了氣。

左右小心翼翼地抽了紙巾為穀俞麓處理那團汙漬,但無濟於事,他們七手八腳的忙活隻填得男人臉上的陰霾罷了。

眾星捧月是穀俞麓的,葉輕語此刻坐在地上無人理睬,她自己哼唧了一陣,又攀著桌子想伸手去探那杯發著誘人熒光的酒。

費了好半天勁,卻怎麼也沒力氣,葉輕語微喘著靠在桌邊,不甘心地盯著酒杯。忽地身子一輕,她被男人拎著後領提了起來。可算是夠到了酒杯,卻滴點未沾,就被穀俞麓大掌一揮揚飛了。

杯子在她驚異中摔得粉身碎骨,她也打了個冷戰。

穀俞麓儼然是台移動製冷機,他口中隨意丟出個字,都是一場冰雹:“女人,這賬我們慢慢算!”

“我有錢的,”葉輕語摸出那張五十萬支票,“現在就可以付清”

她沒說完就被拎走了,一眾人都知道她真的惹到了穀總,唯獨葉輕語雲裏霧裏,連程誌陽都替她捏了把冷汗。看樣子,她小命難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