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穆一拖著公儀玉衡走的很快。
“你要去投胎,你拉著我幹嘛?”公儀玉衡不滿的抱怨,一直拚命的掙紮。
宮穆一見走的差不多了,後麵的人也應該不會跟上來,這時才丟開她的手腕,眼底露出一抹嫌棄來。
“你以為本少主腦子有病會管你呀!就你這五大三粗,頭腦簡單,被人賣了,還指定在幫人家數錢”
就算剛剛赫連芸纏的他緊,可是他也沒遺漏掉,當時赫連芸看公儀玉衡的眼神。
好似就要把她給吃了一樣,所以他走了兩步,心裏有些放不下,所以便把公儀玉衡一同給拽了出來。
卻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不知好歹,還嫌他走的快,趕著去投胎。
五大三粗、頭腦簡單?
這八個字就好像是魔咒一般,一直在公儀玉衡的腦海裏回放。
她躺在床上,伸出自己的胳膊,又坐起來捏了捏自己的腿,好像是有那麼些肉,可她是一方將軍,身上有些肌肉,好像也沒有他說的那麼、五大三粗吧?
況且她又不是那種在閨閣裏待的女子,他要是嫌棄的話,為什麼還要…
公儀玉衡突然回想起,兩人唇貼唇時的場景,以及宮穆一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胸。
當時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背脊上都感覺麻麻的。
她的手不小心穿過他白色的頭發,柔軟的就好像是綢緞一樣,簡直比她的頭發還要軟,舒服的讓她不想鬆手。
可是,他眼裏的冷淡以及嫌棄,公儀玉衡原本澎湃的心,頓時就像是潑了一盆涼水。
此時宮穆一同樣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頭亂亂的,腦海裏想起夏許許,想起娘,想起過去難堪的種種,甚至還想起和公儀玉衡的那個意外的親吻!
突然他伸出自己的雙手,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意,似乎、還挺軟的!
想及此處,宮穆一臉色一頓,頓時有了幾分慌張來。
他怎麼會想起那個不像女人的女人,宮穆一扯了扯自己的頭發,身體的裏的燥熱卻愈發的澎湃,不安的情緒,不停的在他身體裏叫囂著,咆哮著。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宮穆一翻身下床,不過片刻便穿戴整齊,開門出去。
十方在隔壁,聽到聲音連忙跑了出來,正好看見宮穆一要走的趨勢,心下便多問了一句,“少主,你要去哪裏?”
“喝花酒”
三個字飄到十方耳朵裏的時候,早就不見了宮穆一的身影。
夜裏,未傾城從聚尚樓回到相府,管家在門口等他,說未相還沒有睡,讓他去一趟。
管家的臉上有一分鄙夷,未傾城不是沒看見,而是裝作看不見。
這府上的人,有幾個是真心實意待他的?若不是自己的那個好父親一直有安排給他各種訓練,恐怕他死了都沒人知道。
未傾城讓書童先回去,自己獨自去了未相的書房。
走到門口的時候,眼中中泛出一絲苦笑來,說是訓練,其實也就是給他自己打磨一塊最舒適的墊腳石而已。
“叩叩,父親,您找我?”
“進來”
未傾城推門而入,他剛把門關上,背後就響起未相陰冷的聲音,“我以為你會聰明一點,沒想到你卻用的這般愚蠢的法子,嘩眾取寵,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你是未相的三公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