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傾城回去之後,立馬將消息傳給了未相。
天朗國是他們附近的一個小國,南祈最近異動頻繁,恐怕天朗國是來尋求庇佑的。
未傾城的院子比較清院,平日裏除了跟著他的書童,和打掃的婢女婆子,基本上就沒什麼人過來了。
一隻信鴿在未傾城的院子上方盤旋著,書童出門,信鴿飛落在他腳邊。
他麻利的取出信鴿腳上的竹筒,動作迅速的程度,可見這事是經常的。
書童將將信鴿放飛之後,轉身進了屋,將竹筒交給未傾城。
未傾城微微皺了眉,將竹筒接了過來。
展開竹筒裏的信箋,上麵寫著:天郎求親,勿動
“公子,主上說什麼了,是不是真的要你去娶了那個赫連芸呀?”書童神色變的緊張,他真的不希望自家公子娶那樣刁蠻的女人。
未傾城突然笑了,“要不你去跟主上說,讓我不娶”
書童猛然癟了癟嘴,後怕連連,埋怨的說了句,“公子!我也是為你著想,你怎麼盡想著把我往火坑裏推”
“火坑?下次主上來的時候,我一定向主上轉達一下,你對他的別稱”
未傾城一邊笑著說話,一邊將信箋揉在手心,化成白色的粉末。
半月後,天朗國的少伯主,帶著自己的親兵進入了京城。
朝堂之上,門外的太監高宣,“天朗少伯主覲見”
眾大臣不由的紛紛轉過身去,盯著門口看去。
一高大的男人,朝大殿走來,身後跟著的侍從,懷裏抱著一個長盒子。
陌司北也轉過身,看向走進來的男人。
高大、魁梧,行走起來,就帶著一股力量,若是膽小一點的人,隻怕是別人還沒動手,就直接被這氣勢給嚇趴下了。
天朗國的男人向來比較魁壯,粗獷。
在他們北盛人和南祈人眼裏,就是莽夫。
“禹修傑,參見北盛陛下!”
禹修傑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躬身微拜,不卑不吭,不倨傲,也不粗俗,倒是打破了所有人對“天朗莽夫”的認知。
“少伯主請起”
陌司鷹坐在高位之上,溫笑。
禹修傑抬起頭,眉眼之中平潤至極。
“陛下,請容許我,為你展示我們天朗的國寶!”
“好,有勞少伯主了”
禹修傑點頭,然後轉身從侍從抱著的盒子裏,取出一柄四尺長的物什來。
眾朝臣頓時嘩然,除了禁軍,進宮一律不得帶劍,更別說帶到朝堂上來,這不是大不敬嗎?
兵部尚書李則武站了出來,出聲提醒道,“少伯主就算要獻禮,可這把武器帶上朝堂,似乎不太合理吧?”
赫連卿身為禁軍統領,此刻已經警惕起來,手緊緊的握著佩刀。
禹修傑沒想到他們的反應這麼大,頓時爽朗的笑出聲來。
李則武的臉頓時就黑了,這是公然挑釁嗎?赫連卿暗暗用力,隻要禹修傑敢有任何不敬的動作,他敢保證,他出不去這道殿門。
禹修傑朝陌司鷹道,“我以為北盛泱泱大國,應該是無所畏懼,卻沒想到如此膽小,或者說我應該去南祈?”
他這話無非就是說北盛膽小,不適合結盟,甚至還直接說要去和南祈聯合。
陌司北將眸子眯起,這人膽子不小,居然還公然的叫板。
陌司鷹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若不是現在手中實權不牢,他還真就不稀罕一個天朗國的聯盟。